不说傻柱在老米家的汗煎行径,四九城大年二十九这一天。那些事关嘴泡王者们面子的地方,依旧还是没有任何意外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欢乐的海洋。
但镜头一转到市井小巷之中,那就是哀鸿一片,死气沉沉了。
毕竟现在的市井小民们,他们口袋里的钱,连饭都吃不饱,哪还会去花钱买热闹呢?
“孩他爹,这么多春联卖不出去,这可怎么办呀?”
阎埠贵家,面对一堆写好的大红春联卖不出去,三大妈杨氏不无忧虑的说道。
而听自己老伴这么说,阎埠贵也是一脸哀愁,无奈的说道:“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往年咱自己这四合院不说,春节时每扇门上帖的必是我阎埠贵写的春联。”
“就是咱这条胡同十几座四合院、上百户人家,那过年贴的春联,也大多是我阎埠贵写的。往年每到过年的时候,光帮人写春联,咱家都能挣一大笔啊!可今年、可今年这大多数人家,过年居然连春联都省了,这叫什么事啊?”
阎埠贵一家六口人,收入就他一份小学教员每月三十来块钱,和杨氏每月做手工活挣的那几块钱。
每月最多四十块钱的收入,当然支撑不起一个六口之家,不能把四个子女都送去读书。
所以这在人家红白事的时候,帮人家去做做账房、登记个份子钱。以及帮着人家写个喜联或挽联,春节期间再卖一下春联,就是阎埠贵的主要副业收入。
可随着饥荒的没完没了,现在不但年轻人结婚,根本不办什么喜宴,不搞什么形式,不让他阎埠贵写什么喜联。
就是人死了,那也没了什么传统。条件好的人家还给置办口薄皮棺材,而条件一般的人家就破席子一卷,城外乱葬岗挖个坑埋了,把钱省下来买粮食吃,先供着活人。
在这种大环境下,阎埠贵今年的副业收入,那叫一个惨淡。甚至连过年的春联,都积压在手上一大堆,这让阎埠贵绝望啊!
而就在阎埠贵两口子在家里,面对一堆春联哀声叹气之际,易中海跟刘海中联袂来到了阎埠贵家。
杨氏将易中海跟刘海中让进屋里,今年也没余钱买茶叶,于是杨氏就给了易中海跟刘海中,一人一杯热水。
手里捧着热水取暖,易中海说道:“老阎,你看这怎么办呀?今年这各个厂子、单位,每个小职工就只发了半斤肉,一斤白面。就这点东西过年包成饺子,人口多的人家,恐怕一人只就只能分到三、五个饺子吧?”
“辛辛苦苦一整年,过年时却连顿饺子都不能吃的尽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老阎,去年春节时要不是老贾家搅和,咱们院的那顿春节聚餐,就办的很好吗?”
“所以老阎,我跟老刘的意思,咱还是跟去年一样来个全院聚餐。只是今年咱院里各家的情况还不如去年呢,因此这肉和白面麻烦啊!老阎,你文化高、办法多,你给出个主意呗!”
给出个主意,这还能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去找个冤大头献爱心,就像去年春节时,忽悠何雨水把肉和白面贡献出来一样。
何雨水!想到何雨水,阎埠贵觉得今年四合院这顿过年的饺子,还得着落在何雨水身上。
于是阎埠贵就说道:“老易、老刘,狗东西傻柱自打调去物资回收公司收破烂后,他在外面的那些传闻,想必您二位都听说过。还有昨天老刘跟我说,晚上起夜的时候,闻到老太太那屋有炖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