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原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张攸攸吓了一跳,赶忙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看老大人气势不凡,似乎真气强大。以为老大人让我等回来,是有上等功夫,足以自保退敌,听你这么一说,我哪里还坐的住”
“小伙子,退敌并不是非要靠手上功夫,心中有正气,则万邪不侵,向阳没有教你这个道理吗?”李牧原还没有走出去,老者就已经迎了进来,笑容满面,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李牧原心中一颗大石头落了地,躬身拜道:“学生李牧原见过侍郎大人。”
这老者,乃是刑部侍郎张合如,是京城鼎鼎有名的人物,学问渊博,为人和善。早年李翰林知道儿子研究花草,还特意带着李牧原上府拜见,有过一面之缘,不想到今天李牧原竟然被老者救了一命。
“向阳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规矩太多,死守国朝的规矩不说,自己还给自己定了许多规矩,老夫可是你花草集的忠实读者,你叫声书友就好。”张侍郎笑眯眯的说。
李牧原精研花草,闲暇之余,还把自己的经验写成了一部书,在书局连刊印刷,也有一些小成绩。
听到张侍郎这样说,李牧原顿感汗颜:“浅薄见识,让老大人见笑了。”
“呀!你小子行啊,那本书是你写的啊,我读过!还是有那么一分见识的。爹,最近这边的巡捕行啊,这么快就把人给抓走了,下次我不见面不笑话他们了。”张攸攸道。
“小事而已,你跟这位小友聊聊,我还有事处理,小朋友失陪了,回家路上慢点,给向阳带个好。”张侍郎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
李牧原觉得张侍郎话里有话,还在咀嚼话中意思,却经不住张攸攸上下打量:“姑娘有什么事情?在下”
“别说这些姑娘啊再下啊什么的,我不耐烦!直接你我称呼多好啊!你行啊,功夫到了大力的地步,还能写出书来,来来来,去后院陪我练两手!”
张攸攸眼睛发亮,似乎是一个小孩子看到了什么欣喜的玩具一样,满眼中全是喜悦。
“大力?”
“你不知道?”
“不知道!”
“那你是从哪学的功夫,哦我懂了,李叔叔真个厉害,竟然跟爹爹一样,读书就能读出功夫来!”张攸攸拍手大笑,拉起李牧原就走,李牧原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那手上传来的细腻柔软让他一时间失了神。
张家可不是李家那样的小门小户,院落甚大,只是布景并不怎么精致,反倒是有些放任,院落内杂草众多,树木乱生,一块湖石上竟然有个废弃的鸟窝。整个院子更是四下寂静,没什么人
张家有一处足足跟半个李家大的演武场,刀剑具有,样样齐全。
“前几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家里除了厨子和几个下人,其他人都被爹爹差出去了。
“我练的功法呀是当年爹爹读大河赋有感,观沧海黄河所创”
“你的功法叫什么名?应该是挺厉害。”
“额”李牧原这时才读懂张攸攸话里的意思,手无缚鸡之力的张侍郎,竟然自己创造了一门功法?还让女儿成功修行?这真是
“寒歌笑。”李牧原也不遮掩,自己所学功法虽不是李翰林所创,但也应该是上等武学。
“寒歌一笑九州冷,冰天雪地持剑行!”张攸攸吃了一惊,深深的看了李牧原一眼:“是这样啊!既是用剑的,怎么空着手?给,这把剑送你了。”
李牧原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张攸攸的目光,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张攸攸递上的剑,造型古朴,刃光晦涩,乱纹叠叠,偶然一道光打上去,却又如镜般闪亮。
“这剑不便宜。”估计是穷的时间太久了,李牧原脑海里竟第一时间跳出这句话来,只是张攸攸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将剑上前一送,连退三步抽出一柄细长弯刀来。
“来来来,傻站着干什么?只要你打赢了我,这把碎玉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