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一中年人追上了他们,许攸回身打出一掌,拳掌相接,许攸抱着玉娘被震飞。
许攸咬着牙借势跳走。玉娘急道:
“你没事吧!”
许攸没说话,全神贯注感受着身后的气机。
就在许攸快到主街时,许攸看见左右两侧以及身后都有高手要赶上他了,他正想施展自在行。主街上出现尤四郎以及胡右的身影,他们骑着马,身后还有一大队士兵。
许攸赌了一把,猛得往主街上冲去。
“有刺客!小心!”
许攸感受到脖子上有莫名的寒意,急忙大喊:“四爷,胡爷,是我们!”
寒意褪去,许攸带着玉娘跳到地面上。
士兵们以及追来的中年人都将许攸和玉娘围住。
尤四郎喊道:“退下!”
一圆脸官员对尤四郎恭敬应道:“四爷,此二人是逃犯,那小姑娘是犯下谋逆大罪的常德府前任通判赵广之女!男的是协助祥符县县丞陆华亭贪污案犯人逃脱的武林悍匪!”
许攸赶紧大声说道:“这话你有证据吗?别往我们头顶乱按罪名,又是谋逆又是贪污又是逃犯的!我告诉你,四爷可知道的,我们俩是四爷朋友姜大人的护卫。”
玉娘这时也在许攸耳边悄声说道:“他就是那天审我那人!”
四爷点头道:“是的,我可以作证。”
吴知府胸有成竹的说道:“启禀四爷,有人证,赵广家有一仆人活着,现在在大狱之中,他可以指认此女就是赵广的长女。”
“厉害啊!”许攸鼓掌说道:“这才几个时辰,就有人证了?我还有人证可以证明你和赵广勾结呢!我的人证就是姜平姜大人!我妹妹被你误抓进大牢,姜平大人听见你审问我妹妹时,说要把罪名按到我妹妹头上,好让真正的犯人逃脱!”
“你,你……”
“你什么你?”许攸大声喊道:“我就不信当时大狱里,只有姜平姜大人一人听到你说的这话。四爷,回头让人查一下大狱里除了姜大人外,还有谁听到吴大人威胁我妹妹认罪,那这事就真相大白了!”
尤四郎挥手道:“好了,莫争论了,见到姜平一切都明了了!”
这时胡右却说道:“那你们为何没和姜平在一块啊,还蹿房越脊,被官兵追捕?”许攸有些看不懂了,这话好像对他不利啊,难道他和姜平不是一伙的?还是看自己不顺眼,给自己下绊子?
许攸拱手答道:“小子受姜大人所托,前来寻找你们两位。哪知刚跳上屋顶,就被他们当成贼人追捕,还招招不留情,想致我于死地,让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至于飞檐走壁,这是个误会,小子初出茅庐,肆意而为了,还请这位大人见谅。”
尤四郎笑道:“确实,两次见你,你都是翻墙而来,翻墙而去。这可不是好习惯,下次要改。好了,都是误会!散了吧!”
吴知府却第一时间看向胡右,胡右手掌微动,吴知府才下令让四周官兵退下。
许攸松了一口气,大口呼吸着,他应该是赌对了,活下来了。可胡右和吴知府什么关系?许攸确定他们递眼色了。胡右和襄王一伙的?尤四郎?他是王爷还是皇帝?皇帝行四?
太多疑问在许攸心头涌现。
尤四郎笑着吩咐胡右:“再牵来一匹马,让许少侠两人代步。”
胡右应了一声。
许攸刚想拱手感谢,却见尤四郎正色道:
“吴知府已经拿下了悍匪和逃犯了,其中有一人自称是姜平。吴知府他们都不认识,走吧,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姜平!”
“是!”许攸拱手答道。
上了马,许攸对玉娘小声说道:
“坏事了,我们去晚了!”
“哼哼!”玉娘得意道:“我那时就说立刻去,你还不听!”
“我……”许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玉娘侧着脑袋,挑眉说道:
“你什么你?不对吗?”
“……对!”
玉娘嘴角上扬。
“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前方的四爷扭头看着许攸俩人笑道:“上次问你们是哪里人士,你们还没回答呢!”
许攸答道:
“我俩是杭州人士,玉娘她跟我吵了一架,私自花钱请商队带她逃离杭州,我一路跟来了开封。后来我与姜大人相遇,他答应帮我找到我妹妹。
那一日,有人劫囚,我看见一男子从囚车上带走了她,就是那日和咱们对持的那伙人之一,我从他手下救下玉娘,才得知他认错了人。
玉娘说她一进城就被吴知府抓了,还说,吴知府审问她时,说那逃犯女子叫赵玉娘,我妹妹也叫玉娘。所以她命中注定要替那逃犯背锅。四爷,你说这是什么道理,天下叫玉娘的人何其多,我妹妹叫许玉娘,难道没有胡玉娘吗?为什么偏偏让我妹妹做那犯人!胡爷你说是不是?”
胡右眼神幽幽的看着许攸,不说话。
吴知府却怒道:“一派胡言!”
许攸继续说道:“这之后,姜大人想带着我俩去府衙找吴知府辩解一二,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了四爷和胡爷,姜大人让我俩追上你们。这之后的事情四爷你就知道了。
四爷,刚才吴知府说我是协助逃犯逃脱的悍匪!您和胡爷可是亲眼看见我与逃犯打斗的啊!我还把一个悍匪的腿给砍断了,这总归是事实吧!”
尤四爷答道:“确实如此,吴知府,你怎么说?”
“我,我……”吴知府冷汗直流,许攸帮助陆氏姐妹逃脱这件事确实是他瞎编的。
这时胡右却笑道:
“四爷,许少侠常肆意而为,和那悍匪一般行径,兴许是吴知府认错人了。至于玉娘姑娘在大牢一事,应该是场误会,姜平怨恨吴知府检举他惰政,胡乱攀咬,也是有可能的。”
“嗯,”四爷正色道:“既然是场误会,那就到此为止吧。许攸,以后切不可仗武乱法了,你的爹娘没教过你这些规矩吗?”
许攸拱手说道:“四爷、胡爷见笑了,我们双亲七年前已经离世了,幸得一道长收留,我们兄妹两人才得以长大。下次,下次我们一定循规蹈矩。”
“去世了?”四爷的话语里有些诧异,随后又说道:“是我冒昧了。”
众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