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王在一统中原后,百万雄兵压制,小小的洛阳城顷刻间便会成为尘埃。”
堂前燕给她的大孙女倒了一杯茶,像是长辈教育晚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夭你个混蛋,居然还要拿回天子剑?”
林语溪瞬间暴怒,拿起茶壶就要朝堂前燕的脑袋上砸过去。
只是手抬到了半空,却又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唉,这天子剑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拿吧,你去拿吧,你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此言一出,林语溪像是卸掉了体内所有的精气神。
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拿起茶壶,就像是喝酒一样,猛往嘴里灌。
直到壶底见空才停了下来。
“大孙女,咱们玩归玩、闹归闹,让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你都做好了没?”
“做好了,一部分在后院放着,一部分在守城将士们的手里。”
喝完茶后。
三人便返回了林语溪的居所。
来到后院。
随着木肉鸢振翅一挥掀起土地。
只见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玉玺,整整齐齐的横列在地。
其中有大秦的黑水龙玺、唐国的金凤玺、齐国的飞鸟玺外,还有楚国的虎翼玺、天子玺.......
至少几百枚的数量,远比中原历代的王,人数加起来要多。
“不愧祖宗的好大孙女!”
堂前燕眼冒金光,嘴角流出一丝口水。
“金哥,我看语溪这丫头长的还不错,要不你就勉强一下把她娶了吧,收成妾就行,放心,她不会和你家那个小丫头争宠的。”
可能是因为兴奋过度,堂前燕这一句话,让身后两人全都无言以对。
“你......,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胡说什么呢?”
林语溪小脸通红的仿佛能掐出血一样。
“金哥,既然东西到手,我们就回去吧。”
堂前燕手指一挥,历代天子的棺椁便从天而落,而其中一口格外的大,想必应该是林夭的。
又撒下一踏厚厚的黄纸符箓后,只见这些玉玺,就乖乖的飞进了棺椁之中。
“等等。”
金蝉绕过堂前燕来到林语溪的面前。
“虽说我不能答应你刚才的事情,但可以保证,洛阳城依旧如故,这里的百姓会继续保持之前的生活,无需纳税,不过必须活在秦法之下,受我秦律的管辖。”
“.......”
沉默许久,林语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大势所趋,既然不能更改,那便顺应而为吧,自己做的也已经足够了。
“对了,明日午时攻城时,你记得这样做........”
离开林语溪的院子。
金蝉和堂前燕两人翻过城墙,朝着大营的方向走去。
“老白毛呢?”
“他应该已经回大营了吧!”
“天子剑呢?你不是要带走吗?”
“不急,先留给语溪,毕竟明天还要用呢,等事情过后我再去拿来也不迟。”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回到了大营。
而此时。
蒙恬、李信他们,还有韩将暴鸢正在主将营中开作战会议。
不过再看到金蝉回来后,纷纷起身相迎。
“金将军,可曾谈妥了?”
这里最急的还不是蒙家兄弟,而是被俘虏了十万大军的暴鸢。
本以为灭个洛阳城,根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会费任何的吹灰之力。
但万万没想到,这一趟下来,自己已经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明日午时全军发动总攻,你率领剩下的二十万韩军,从北门攻城。”
“蒙毅、蒙恬,你二人各率军十五万蒙家军,从东西两侧攻城。”
“南门便交给我来。”
金蝉这一副谈崩了的样子,让众人疑惑。
难不成天子真的打算以一城之力,对抗秦、韩百万联盟。
“金将军,这.......,能赢吗?”
十万大军被俘,暴鸢变的开始畏手畏脚了起来。
“放心,洛阳城只有四人兵马,近三万人守在了城南,其余三门只有几千人,难不成将军担心,你们韩国的二十万军队,连这几千人都拿不下吗?”
金蝉着略带嘲讽和蔑视的话,让暴鸢犹如被重锤砸了胸口一样堵得慌。
“金将军说笑了,明日我会准时攻城。”
本还担心秦国此次出军这么多人,或许会有猫腻,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人家秦王高瞻远瞩,早就料到了洛阳难攻。
太阳还未落山。
暴鸢带着二十万韩军,早早便出发前往了洛阳城北。
而金蝉则带着桃花酥,来到了小洛阳的帐内。
“小丫头,你看这是什么?”
推开账帘,金蝉提着装有桃花酥的盒子,笑眯眯的朝里走去。
但谁知。
小洛阳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是没听见金蝉再叫她。
“小丫头,快点起床了,这可是洛阳城内最正宗的桃花酥。”
反复喊了两声,发现小洛阳却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后。
金蝉这才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连盒子都只打开了一半,便立马冲到了床前。
“这是......”
金蝉有些语塞,眼眸尽是一片惶恐,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过脸颊,滴落在了地上。
只见此时的小洛阳,虽然看似面色如常,但却双眼紧闭。
三片金色的花瓣,在眉心浮现。
一闪一闪,亮着微光。
发丝无风微飘。
全身上下,被一团淡淡的薄雾覆盖。
整个人似若空灵无物,就好像不存在于人间一般。
每呼吸一次。
薄雾便犹如心脏般律动一下。
眉心的花瓣闪烁一次。
而脸上的皮肤,也随着裂出了一道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