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芦，你不要跟娘说这样的话嘛，娘会伤心。”

“月月，那你这样，我和妹妹也会伤心的！”

……

又耽搁了半日，直到午后，一行人才启程上路。

车队正中的一辆马车上，小葫芦和小葡萄分别坐在江近月的两边，兴奋地问她有关草原的事。

陆晏廷则被挤到右侧的角落。他半倚在车壁上，目光惨然，生无可恋。

好半晌，陆晏廷疲惫地说道：

“你们两个可以去后头的马车玩吗？爹爹现在想午休了。”

小葫芦狐疑地问他：

“你不会要等我们下车了，把马车丢在路上吧！”

陆晏廷皱起眉问：

“我有那么卑鄙吗？”

小葫芦想了想道：

“一点点吧。”

陆晏廷单手支肘，叹气道：

“两个冤家、不，三个冤家啊。”

……

两个孩子在路上的后半程便蔫了，在路上一直睡，醒来又兴奋得不行。

陆晏廷和江近月单独相处的日子，比之前在国公府陆晏廷早出晚归时，还是多了不少，看江近月和两个孩子那么高兴，陆晏廷也不再有多余的想法。

只要他们高兴，怎么都行。

想想小葫芦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去过嘉州和杭州，可是妹妹什么地方都没去过，也该带她出来玩的。

正好，一家人可以一起过年了。

……

一行人赶到关沙城时，恰好是十二月末，临近除夕之时。

今年陆瑾倒是回了京城述职，时间恰好和他们错开，等一家人到骠骑大将军宅邸时，陆瑾倒是不在，却撞见陆晏廷那位父亲藏着的几房妾室孩子，她们见了陆晏廷，吓得躲在院里不敢出门。

陆晏廷懒得问，也权当看不见，等他召了几个下属议完事，第二日正午便带着一家人去边境市集玩，顺带检阅互市的成效。

如今的魏赵边关和当年是大不相同，没了战火硝烟，虽然依旧守卫森严，但是开放互市后，白日里有许多两国商人在特定的巷子里卖货。

他们卖的货物大到家具毡毯牛羊，小到簪子香药糖果，应有尽有，琳琅满目。

小葫芦背着大竹篓在前头走，小葡萄背着小竹篓在后头跟着，陆晏廷则牵着江近月走在最后，一路给她付银子。

小葡萄喜欢亮亮的东西，她遇到好看的琥珀石头和珠子，就停在摊前不动，眼巴巴地看着，时不时还偷偷望一眼哥哥。

于是小葫芦也停下来，问了摊主价格后，豪爽地从荷包里拿了银子付钱，又帮妹妹把她看上的小珠子放到她背后的小竹篓里，之后继续大步往前走。

有侍卫跟着他们，江近月不担心，只拉着陆晏廷在一旁看首饰，陆晏廷帮她付钱之余，不忘提醒小葫芦：

“你们两个的银子只有那么多，记得好好分配，别一会儿付不起钱了。”

小葫芦扬声回答：

“知道啦爹爹！”

说完，小葫芦看了看荷包里剩下的银子，又细看了自己和小葡萄买的东西，嘱咐小葡萄道：

“妹妹，你看钱钱不多了，最多只能再买两个玩具哦！”

小葡萄一脸懵懂地点点头，提着背篓，继续和哥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