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静芝派人去请陈烽。
程三少心中非常不得劲。
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身为东家,要礼贤下士。遂命人在议事厅摆了瓜果,煮上香茶。
半晌,伙计回来复命:
“陈烽不在窑厂。”
程三少脸色一沉:“现在是白天,他身为工头,居然带头旷工?”
林静芝解释道:“他手下的人倒是都在。”看向伙计:“还不赶紧去找!”
事实上,陈烽现在产业多,已经很少过来。
若非鱼塘和工坊也需要砖瓦和陶罐,不然也让手下一起溜号了。
程三少面色稍缓。
静坐不动。
良久,伙计赶了回来:“打听到了!陈烽在红灯屯赴宴,说如果有人要见他,就亲自过去一趟。”
哗啦!
程三少蓦然挥手横扫,将桌上茶点打翻。
“岂有此理!竟敢让我去见他?”
林静芝见状要遭,急忙好言劝慰。
好说歹说,程三少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终于屈尊降贵,跟他骑马直奔红灯屯。
此时,红灯屯有名的高朋酒楼,被人包场,宴请陈烽!
除此之外,宾客还有卢家烧锅,赵氏油坊,白马市李寻等各个产业的富商地主。
还有镇上民团的督头。
众人合资做东,在酒楼里等的心急如焚。
而作为主角的陈烽人呢?
他正在咸鱼酒馆门口,嗑着瓜子,优哉游哉。
“你还不过去?想必那些人都等急了。”禾三娘劝道。
陈烽满不在乎:“就是要晾他们一会儿,杀杀气焰,才知道现在谁求谁办事!”
“你呀你……”禾三娘无奈摇头。
身穿长裙的丁素珍走来,送上冰镇的西瓜汁:“东家,嗑瓜子容易上火,喝点果汁。”
陈烽用芦苇杆当吸管,吸溜了一大口。
爽!
禾三娘目光随着丁素珍的背影逡巡片刻,看着扭动的腰肢和屁股,冷不丁问道:“这个女人……好玩吧?”
“噗!”
陈烽差点呛道:“胡说什么!”
禾三娘似笑非笑,道:“别紧张,我们大户人家这种事也是常有的。你虽然出身草莽,染上些恶习,贪花好色,我也不会介意。”
“休要污人清白!”
陈烽当然不承认。
没有的事干嘛要承认?
“我能闻到……啊!”
陈烽伸手抓住她臀瓣,用力揉捏。
禾三娘顿时脸红,说不下去。
“咦?那不是陈烽么?”
两骑恰好路过,林静芝说道。
程三少皱眉不语:这陈烽真是浪荡子,居然光天化日当街轻薄女子。
只是目光上移,看到那女子面容时。
整个人如遭雷击!
程三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会在这里?
胸中瞬间燃起无穷杀意!
丹田内气轰然催动,想要斩掉陈烽的贼手。但下一刻,就被女子威严的目光制止!
禾三娘也没想到在这种场景被程三少撞见。
隐蔽的摇摇头。
随即扯开陈烽的毛手。
“陈烽,少东家找你有要事相商!”
林静芝并未发现气氛诡异,干咳一声打了招呼。
陈烽一愣,道:“不好意思,正要前往赴宴。不如同去?”
心里惴惴不安。
因为一些小算盘,陈烽从未跟禾三娘谈婚论嫁,也就没打听过她的身世。
起初误以为她是程立雪包养的外室,后面又猜想是什么远房亲戚。
程三少心乱如麻,绷着脸不说话。
林静芝打圆场,当下跟随他一起去了高朋酒楼。
见正主到来,众人皆笑脸相迎,看到程三少,却有些尴尬。
在场众人基本都知晓他老子乃是十老会之一,黄山水泊名义上的管理者,同时也是大家的剥削者。
这种关系很是微妙。
请二人,哦,还要加上作为女伴的禾三娘上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进入正题。
“陈老板。咱这地界,唯有你的船最多,手下兄弟会的消息最灵通,水匪是不是真要打过来了?”
卢家烧锅东家吃过一次亏,很是担心航路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