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还是照旧,先把汤药喝了吧。”
“嗯。”
袁成阳看着床边那黑乎乎的药汤子,胃里一阵翻腾,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药碗,闭上眼睛,捏着鼻子,将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差点吐了出来。
喝完汤药后,袁成阳缓缓褪去了身下的衣物,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一旁满是牙印的木棒,放在嘴里咬着,双手紧紧抓着床边,满脸绝望地躺在了床上。
不多时,
老大夫熟练地在他身下扎满了银针,袁成阳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身体微微颤抖。
良久,
老大夫拔去了袁成阳身下的银针,
“公子快去吧。”
而杨曼曼这边,
楚瑾瑜刚离开没多久,杨怀远就坐着马车回来了,
此时杨曼曼正趴在知音酒楼的窗口,看着风景,眼神有些迷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听杨怀远在楼下摆手大叫,
“姐,马车我租好了,咱们回家吧?”
杨曼曼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好。”
便起身离开窗口,径直走出了知音酒楼。
在之前,杨曼曼叫来店小二想要付账,没想到店小二告诉她楚瑾瑜已经付过了钱,
她当时愣了一下,本应该开心能省下这笔钱的杨曼曼,心里却总有种欠楚瑾瑜的感觉,
她想起在山上的时候,莫言给了银钱,让她给楚瑾瑜做饭,可她也没做几次,
而这次,明明说好了她请客,最后又是人家掏的钱。
她皱着眉头,心中有些懊恼:“唉,这下又欠了他一份人情,这可怎么好?” 可楚瑾瑜走了,杨曼曼也就只好接受这个事实。
杨怀远看着姐姐,有些疑惑地问,
“怎么没见楚公子,他走啦?”
杨曼曼瞥了他一眼,笑着打趣道,
“怎么,你还不愿意让人家走啊?”
杨怀远挠挠头,嘿嘿一笑,
“也不是,就是觉得楚公子挺厉害的,一句话没说,赵捕头就灰溜溜的走了。我要是有他那么厉害就好了。”
杨曼曼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笑着说,
“行了,我们还有正事没办呢。”
说完,她便跳上马车,伸手往左边的方向指去,对赶车的车夫说,
“师傅,我们去文尚书院。”
文尚书院,
是平溪镇第二大书院,与梧桐书院不同。
梧桐书院只招收一些有底子的书生,不仅教学进程快,束修也不是一般的高,那个袁成阳就是在梧桐书院上学。
而文尚书院则不然,它采取分班教学,不识字的,就上开蒙班。差不多水平的就是进学班。再往上的就是考上了童生的学生,由文尚书院的院长亲自授课,专攻考秀才。
杨怀远心里满是疑惑,看向杨曼曼,说道,
“姐,咱们不是要回家么?去文尚书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