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记扫下来时更重了,落在臀腿之间,几乎像是要把他的腿抽断。
“嗷!”爆炸般尖锐的疼直冲上来,周昫眼前一黑,几乎要被这一记抽噎了气。
每每他觉得自己已经疼到了顶峰,再不能更疼了,陆浔都能让他刷新认知。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自己还真能忍啊,周昫心尖发颤地想,师父以前到底给自己放了多少水?
极重的三下,哀嚎一声高过一声。
周昫脑子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方才自己求饶的语气惹恼了师父。
又是一记抽在团峰,红痧叠了上去,周昫尖叫着破了音,手上没扒住,腿一软整个人都摔下了桌子。
完了!
他脑子里一根弦骤然绷断,没等爬起来就挣扎着去抱陆浔的腿,要碰到时却又畏惧地缩了手,只撑着地囫囵地给陆浔磕头。
“师父,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您绑了我吧,弟子不敢逃,真的不敢逃,求您了……”
周昫心里隐隐有种直觉,今日这一场,如果再让陆浔把他送出去,那他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你求我什么?”陆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周昫顿了一下,脑子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变得异常清晰:“弟子有错,求您责罚。”
“求我责罚……”陆浔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讥讽,“可是我罚了你这么多次,你改了吗?”
“师父……”周昫惊恐。
“你没有。”陆浔打断他,替他做了回答,“你知道我心疼你,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只要挨上一顿打,叫嚷得凄惨点,我总归会心软放过你。
怎么,我的心疼就这么廉价,可以让你握在手上为所欲为吗?”
周昫拼命地摇着头,听陆浔接着道。
“我怜你少时失了父兄,流落山野,无人管教,总愿意多给你几次机会。而你呢?”
微凉的戒尺贴住了面颊,周昫被迫抬起了脸,直视陆浔逼人的眼神。
“你一次又一次地嚷着不敢,真的有把我给的机会放在眼里吗?”
周昫咬着牙,被那沉重的训话压得无法喘息。
陆浔盯着他,一点不放:“周昫啊,今日注定是不好过的,但只要你道一句饶,我便放过你,请管叔送你回去。以后你我还是师徒,左右不过一场虚名,无需在意。”
怎么可以是虚名!
周昫在惊恐中挣扎着跪起身,哀求地看着他:“师父,最后一次,我再要犯,不敢劳您动手……”
他手上有些发抖,声音里却尽是坚决:“我自请离门,再不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