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几眼,吴瑶拿起那只玉瓶。稍一运气,体内灵元蠢蠢欲动,与其呼应。再一感应,瓶内气机纯和明净,灵动自然,且雄厚悠长。
吴瑶暗喜:这不就是自己寻觅年余的“性灵”之物?
再看另一件,虽有一丝纯和之气,但微乎其微,且还透着一丝淫邪。
再翻看瓶底,底上刻着“玄素”二字。吴瑶便有了推断:这两件应是道门弟子修炼房中术的器物。
玉瓶自然是器,且是蕴灵聚元的法器。而那只角,却只是寻常的房中淫具。兴许是与这瓶放的久了,沾染了几丝灵气。
她随手放下:“郑师弟是从何处寻来的?”
案前的弟子连忙躬腰:“禀师姐,弟子途经三峰山,偶遇一受伤的左道女修,将其正法后,从其百宝袋中寻来。”
左道女修?
怪不得那角雕透着丝淫邪之气?
但那女修应是坠入旁门不久,至少这件玉瓶并未沾染邪气。
“不错!”吴瑶微微点头,将玉瓶递给张胜,“送入百器堂,将瓶上饰画炼去,而后送来内峰。切记,莫要损坏瓶内法阵!”
“师姐放心!”
张胜连忙接到手中,瞅了一眼,又微一感应:“净瓶一件,录功一百!”
李承顺手就记:白玉上品,润养百年,蕴纯阳之气,灵性溢然……四阶蕴灵之器。
吴瑶又瞄了一眼:果然,虽是杂役,能耐却不差。其余不论,只是一眼就能辩知玉瓶是四阶阶法器、其中又蕴有何种灵气,就知他感气的悟性绝对不差,踏入次境不过是迟早之事。
那弟子却大喜,往下一拜:“谢过师姐!”
张胜暗暗点头:倒是有几分眼色!
若非吴师姐发话,这只瓶儿顶多也就五六十功值。
将玉瓶交给杂役弟子,张胜又看了看那根角雕:只是普通的牛角磨成,虽蕴藏着几分灵气,但微乎其微,若有若无。
这样的东西,便是给炼器的料房也无用处。
他看了两眼便扔到了案上:“这只角雕,郑师弟自个留着用吧!”
顿然,堂里堂外响起一阵哄笑。
李承也瞄了两眼。
乍一看,只是普通的水牛角雕磨而成,确实有点像角先生。特别是周身那些歪歪扭扭,时断时续的线条,像极了涨大时的血管和筋。
仔细再看,无论上下,线条都是一般粗细。手指顺着那些线条摸索,同样深浅如一。
如果是血管和筋,不应该有粗有细,有浅有深吗?
狐疑间,李承摸到根部,手指微微一停:好像有三个圆点,用两根略微曲折的线条连通,有点像“V”字,更像是什么符。
咦,符?
再仔细一瞅,李承住:可不就是一道符?
不过要倒过来,将那个“V”变成了“Λ”。在道家的符箓派中,此符称为三将军,即雷、火、风,常用作僻煞驱邪,镇妖摄怪的敕令符头。
再结合那些时断时续的线条,这应该是一道已破损的三元将军敕令。
既有敕令,那这角雕不会是什么镇妖降魔的法器吧?
但为什么感知不到任何气机?
正狐疑不定,唰”的一下,眼前一闪:法角一根,年久失修,圭断璧缺,箓残阵碎。含纯阳之气一道,噬之可化为元炁……
哈哈,好运气……这只角雕不但是法器,还藏有阳元,而且有“箓”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