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孟季良决定去天安门城楼看看,顺便周遭的纪念堂、纪念碑也一块看看。至于对功夫的学习,就不太在意了。虽然只和老人练了不长时间的推手,但对于武功有一定底子,医学造诣又不低的他来说,推手的好处他已经感觉到了。推手对中枢神经、呼吸和骨骼肌肉都有一定好处,长期坚持下来,对改善血液循环、加强人体体质、提高韧带的柔韧性和关节的灵活性及祛病等都会有很好的效果。
等孟季良玩了一天回来,躺在床上进入梦乡里,那栋三层小楼的书房里却还是灯火通明。凌晨时分,孟老爷子的秘书在门口接过一个密封的信封,转身向里小跑而去。到书房门口时,他停了一下,缓和了一下呼吸才轻轻敲门。
“进来,”孟老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声音威严而平静。
“首长,结果出来了。”秘书上前几步,把检查结果双手递上。
孟老爷子正在蘸墨的手抖了一下,一滴墨汁从笔尖掉进了砚台里,溅起一朵墨色的花。他缓缓地吸了口气,提笔在萱纸上重重落下,“念。”
……
第二天,孟季良清早依然到了那个公园,那个老人依然在那里自顾自打着太极,他也没问什么,只是自己锻炼自己的,等到老人一套动作打完,就缓步到了他的面前。
孟季良停下动作,打算听听老人要说什么。但这次老人没多说话,只是教了他一套桩功和运气的法子,又看着他打了几遍,纠正了几处错误,看他没有再犯后,就递给他一本书,施施然走了,倒让孟季良颇有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这么就完了?”孟季良拿着手里的书,看着老人的身影远去,摇摇头,不再多想。于是,他开始按着老人纠正好的动作开始行功,但这么一炼,却让他大为震惊——那种被他称为灵气的新的能量,居然在他的体内沿着固定的通道运转了起来!
孟季良心中一惊,本能地从站桩的姿势退了出来,但同时,体内那股缓缓凝聚的暖流,也重新化成了丝丝云雾,从四肢百骸中散逸而去,一如往常。他定了定神,重新开始站桩运气。
从他接触到灵气以来,身体就在自发地呼吸着灵气。但由于没有相关的法门,灵气随着呼吸进入肺部后,却不能像氧气一样进入血液而流遍全身,只能随着呼气从肺部再次散逸入空气中。一来一去间,肺脏得到了强化,但这种强化却远远低于孟季良的预期,直到这次,他看到了真正的使用方法。
一呼一吸间,灵气从肺部进入,化作两股涓涓细流。一股沿着与手臂内侧动脉极为相近的路线前行,一路宛如流经荒漠,滋养着每一寸干涸的土地。随着呼入灵气的增多,细流一寸寸延展开来,慢慢向着指尖行去,直至与毛细血管的走向高度重合。而另一股,则往下行,通过胃脏,直入及脐下三寸。如果他看了侯姓老者送他的经脉图后,就会发现这个流向与手少阴肺经极为相似。
又运功几次,孟季良只觉两臂似乎变得轻盈了一些,但他也并不确定,能确定的,只是脐下三寸的地方,似乎多了一个东西,有形无质,仿若气球,但又感觉不到具体的位置。想了好久,他觉得,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丹田气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