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听到那黑人的话,孟季良站住了,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HI,哥们儿,那头白猪身上有钱,我可没有啊。”黑人嘴里说着话,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不停地四下打量。
“呱噪。”语毕,手刀扬起,刀起人落。
“这个有点麻烦。”看了一下倒地的白鬼,孟季良走了过去,探了下鼻息,“嗯,控制得不错,死不了。”又看了看白人脑后的血,那是他用黑人的折刀砸的,他蹲下身来,看着鲜血发呆。他又想起了那天,中士的血液进入自己嘴里的奇妙感觉。
“尝一点?”孟季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指尖离那团血迹越来越近,那里有个小创口,正在慢慢地渗血。
“算了,好恶心。”孟季良缩回手。
“尝一下又不会怀孕……”孟季良闭着眼伸手沾了一点血,飞快地放回嘴里。有些腥,有些臭,有点恶心……
“呕,”孟季良干呕一声,急忙从兜里拿出手帕,一股脑吐到上面。幸好胃里排空了,不然不知会吐成什么样子。
“我这是脑子进水了吗?”孟季良拍拍自己的脑门,吐槽一句。那个中士的血对自己有吸引力,而且确实对自己有强化作用。难道,是狼人计划被国防部重启了?
再想深一层,中士突然发狂,想咬自己的脖子,或许会有什么深意?比方说,他也想要自己的血?
孟季良若有所思。不过,目前的判断是普通人的血液对自己无用,刚才想尝那家伙的血也只是自己一时脑抽而己,至少,自己不会变成吸血鬼那种恶心东西了。
把手帕小心包好,放回口袋,孟季良很熟练地开始摸尸,呃,不算是尸,严格说来应该算收集战利品。两人果然是穷光蛋,没摸到几个钱,倒是浪费了他一瓶水洗手。“兜比脸都干净。”孟季良叹口气:看来,真是偷渡客了。这种人,除了圣母们会可怜他们,正常人都避之惟恐不及。
突然想到最近被杀害的中国学生,想起凶案现场和当地法医的结论,“反无抗状态下被击中后脑,随后被利器刺伤,流血过多死亡。”再想想白左们伪善的嘴脸,孟季良的脸上慢慢露出一股凶光。“伙计们,既然你们不把黄种人当人,那就别怪别人也不把你们当人。初一过了,今天就当是十五吧!”
孟季良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停车场还是那个黑漆漆的停车场,监控还是没有的,他蹲下身子,抓住黑人的脖颈拖行几步,找到一个遮避物,大美利坚地广人稀,大学更是在人烟稀少的小镇里。随着他的四周泛起一阵微小的电火花,“成了!”他心中一喜,随后他的半条手臂似乎消失在了空气中,连带着那个被他拎着的黑人。
手一松,孟季良退后半步,停车场一切如旧,除了那个黑人已经消失不见。孟季良缓了口气,走到白人身边,双臂如抱太极,在白人脖子上一圈,发出咔叭一声响。按第一次的程序再来一下,这一次,黑白双煞在世界上最后的痕迹也消失了。
慢慢跨上摩托,购物袋放到右边的挎斗里,突然,孟季良脸色变得煞白,只感觉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四肢酸软无力就像一条被放在砧板上的鱼。
孟季良扑到翻斗里,用颤抖的手拉开购物袋,那里有一块他突发奇想买来的巧克力。用颤抖的手指捏住巧克力的包装,平时一撕就开的锯齿包装突然变得可憎起来。“你、你、他娘、的、的……”
全身发抖的孟季良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不得不把巧克力连包装一起放进嘴里,用牙齿和手才把巧克力吃进去。
呼……
孟季良长出一口气。甜中带苦的白巧克力沿着食道滑入胃中,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一股暖暖的力量从胃中升起,沿着血管迅速流向全身。
“呼……,活过来了。”孟季良吐出口中的巧克力包装,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从购物袋中取出另一条巧克力和一袋巧克力饼干。他决定吃饱了再回,低血糖的症状有些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