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关羽两人相视一眼,纷纷闭上了嘴。
公孙瓒的铁骑押送着粮食和木箱的板车,朝着太守府前进。
沿途上,公孙瓒看到曾经繁华的蓟县,大部分建筑已经被大火烧毁。
仅剩下残垣断壁,不少地方还在冒着黑烟。
躲在残缺墙壁后面的一双双眼睛睁,带着惊恐的目光看着公孙瓒。
骑在夜照玉狮子的公孙瓒只是扫过那些探出的脑袋,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
太守府与县衙都位于蓟县的东边。
此时县衙大门敞开,门口的鸣冤鼓早已破开一个洞。
县衙内,也是一副破败的景象,一看就是才被人扫荡过一遍。
距离县衙大约三百步的地方就是太守府。
太守府这边的情况比县衙还要糟糕。
县衙里面除了仓库里的粮食和钱币,最值钱的就是户籍。
张纯并没有打算将蓟县作为据点,也就没有去动县衙内的户籍。
县衙除了翻倒的桌案和水火棍,房屋并没有遭到破坏。
太守府这边,两扇大门倒在地上,太守府内尸横遍野,窗户全部损坏,房门的门板也和大门一样平铺在地上。
除了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太守府内除了血腥味,还散发着一股混合着肉被烧糊的味道,以及木头燃烧的味道。
公孙瓒一指太守府。
“云长,你调一百人去找太守。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关羽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喏!”
关羽朝着身后的骑兵一招手,一百名骑兵翻身下马,迈步进了太守府。
公孙瓒双脚在战马腹部一踢,夜照玉狮子托着公孙瓒就朝县衙门口走去。
县衙与太守府这三百步的距离也不算远,走上几个呼吸就能到。
公孙瓒骑着夜照玉狮子刚到县衙门口,就见一个身穿直裾,头戴冲天冠,腰佩环首剑,留着八字胡和山羊胡的男子,正站县衙破了个洞的鸣冤鼓前。
男子见公孙瓒骑马停在县衙门口,他立马上前来到公孙瓒面前,朝着公孙瓒一拱手。
“徐景山见过,公孙大人。”
正要下马的公孙瓒动作一顿,瞪大眼睛,快步来到那人面前。
“你就是徐景山?”
徐邈朝着公孙瓒点头。
“在下名徐邈,字景山。”
公孙瓒两步并做一步,来到了徐邈面前。
“景山,没想到你能来!”
公孙瓒可是记得,这徐邈可是未来曹魏的重臣。
此人在西北任官期间,兴修水利、广开水田、扶贫等政策。
同时还整顿吏治,对那些胡人和羌人,恩威并施。
这一点就很符合公孙瓒的胃口。
除此之外,这人对氏族下手相当狠,至于怎么狠,公孙瓒也没有看到记载。
徐邈对公孙瓒如此热情的公孙瓒也是一愣。
过了两三秒,徐邈这才回过神。
“大人,景山听了你在涿县和平舒县的举动,觉得我与大人想法不谋而合。”
徐邈说着,朝公孙瓒一拱手。
“大人,景山毛遂自荐,希望出任这蓟县的县令。”
公孙瓒看向朝自己拱手的徐邈。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一位县令?”
徐邈抬头看向公孙瓒。
“回大人,景山就是土生土长的蓟县人,前几日张纯劫掠,已经将县令剁碎了喂狗,现在蓟县没有太守,也没有县令,我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