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喉咙连续蠕动了两下,一双满是惊恐的双眼,看着正瞪大眼睛看向他的张纯。
“张,张大人,这些真的是最后的一点了。”
张纯看了眼桌案上,留下了一大块墨渍的竹片,又看了眼只剩下二十几个的红色木箱。
这时张纯的右眼突然连跳了好几下,同时一股心神不宁涌上心头。
张纯将中年男子往地上一扔,朝着那些在场的所有士兵大吼道。
“所有人,迅速将这些木箱装车!”
被扔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双目猛的瞪大,爬到张纯右腿前,抱住张纯的右腿。
“张大人,张建军,求求你,别杀我!我还有用,我还知道县令私藏的一些宝物!”
张纯抬腿将中年男子蹬开,抽出腰间的环首剑,朝着中年男子的喉咙挥出一剑。
跌坐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看到张纯正要挥剑,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啪嗒!啪嗒!啪嗒!……
急促的脚步声从正方向传来。
“报!西城门遭到破坏!城门已经被堵死!”
张纯手中环首剑停在了中年男子的喉咙前,剑尖距离中年男子喉咙仅有一张纸的距离。
不等张纯细问,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啪嗒!啪嗒!啪嗒!……
又有一名士兵冲了进来。
“报!南城门发现出现一支百人的骑兵!”
士兵话音刚落,又有士兵冲了进来。
“报!北城门出现一支百人的骑兵!”
张纯眉头紧皱,看向一脸侥幸的中年男子。
本来停住的环首剑再次挥出。
中年男子眼中的侥幸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双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噗通!
中年男子面朝地面倒在地上。
张纯看向面前的士兵。
“可知来的是何人?”
前来报信的三名士兵,相互看了看,最左边一名士兵朝着张纯一拱手。
“张将军,看那些人的装备,好像是朝廷那边派来的人?”
张纯眉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朝廷?”
另外两名士兵也附和道。
“他们全身披甲,这种装备好像也只有朝廷才用得起。”
“对,我看他们的战马也都不是我们中原的马种。”
张纯双眼微眯,嘴角微微扬起。
“朝廷又如何,骑兵只有在城外才有优势,进了城还不如步兵!真不知道朝廷派了哪个蠢货来送人头。”
张纯一甩剑上血渍,看向面前的三名士兵。
“传我令,太守府留下五十人,将剩下的木箱装车,派五百人护送车队从东城门离开,其余人迅速到中央广场集合!我要让这两百骑兵有来无回!”
士兵们一个个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喏!”
张纯迈步走出太守府,接过士兵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抓住士兵递来的长刀,双脚在战马的腹部一踢,战马嘶鸣一声,朝着距离太守府最近的北城门策马而去。
五六名身穿铠甲的士兵紧跟在张纯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