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瞳孔剧烈收缩一下。
三名副将,也都的双眉一抖,握在腰间弯刀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丘力居干笑一声。
“公孙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
公孙瓒嘴角一扬,看了眼丘力居那紧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的三名副将。
“若我没猜错,你是想将我带来的那十骑灌醉,然后让埋伏在帐外的那些亲兵,将我乱刀砍死吧!”
丘力居双眼瞳孔再次剧烈的收缩一下。
那三名副将,全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眼神紧盯着一脸悠闲的公孙瓒。
丘力居又是干笑一声,拿起装有马奶酒的皮囊,给他面前的酒杯中倒酒。
“公孙大人,你真会开玩笑,招待与你随行的那些人,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大人怎会如此胡思乱想。”
公孙瓒低头干笑两声,舔了下自己嘴唇,抬头用手中啃干净的骨头,指向正在倒酒的丘力居。
“丘力居,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侄子塌顿和儿子楼班,是怎么死的嘛?”
丘力居抓着皮囊的手抖了一下,倒入酒杯的马奶酒上出现了一圈涟漪。
放下手中的皮囊,丘力居拿起装有马奶酒的酒杯。
“公孙大人,塌顿和楼班被我留在了国内,并未与我一同随行。”
公孙瓒将手中的骨头扔到面前的铜盘内,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咚!
骨头砸在盘内弹了起来,落在了丘力居的面前。
“你的儿子楼班,被我二弟,也就是你在营帐外见得那位,剁成了肉泥,喂了山中的野兽,只怕现在已经变成了那污秽之物。”
丘力居双眼瞪大,眼球充血,一根根血丝布满双目,握着酒杯的手上青筋暴起,额头上也出现一根根凸起的血管。
三名副将,也都挺直了身子,竖起耳朵等待丘力居发话。
公孙瓒右臂撑在桌岸上,看向胸膛剧烈起伏的丘力居。
“你那侄子塌顿,我找人拔了它的皮,里面放上稻草挂在城墙上,没了皮的他,我直接把他活着喂了狼,那惨叫的声音。”
公孙瓒一脸享受的啧啧两声。
“那叫一个美妙啊!事后我还专门去看了,那……”
啪!
丘力居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杯中的马奶酒洒了一地,之前坐着的丘力居已经站了起来。
满是血丝的双眼,带着能杀死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公孙瓒,握紧的双拳上,一根凸起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早已等候已久的三名副将,也都瞬间站了起来,早已握在手中的弯刀,也被抽出刀鞘,明晃晃的散发着寒光。
公孙瓒看着站起来的三名副将和丘力居,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右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
丘力居深吸一口气,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公孙瓒。
“公孙瓒,你的威名我也曾听过,仅带着百骑就敢跟那鲜卑人硬钢。”
丘力居嘴角扬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可惜你过于自大,居然敢只带十骑,就进入我的大营,你真以为凭借十骑就能活着冲出去,还是你那十骑身上奇怪的铠甲。”
公孙瓒又拿起一根骨头指向丘力居。
“我猜你也以为,那五百亲兵加上五百骑兵,就能把我二弟益德那一百九十骑吃掉吧?”
丘力居对面的光头副将冷哼一声。
“一百九十对一千,你真以为你那二弟是长生天下凡,还是那一百九十骑,能与我们骁勇的乌桓骑兵相提并论!”
头发披散的副将,也是一脸的不屑。
“就是,你们汉人的骑兵,在我们乌桓人眼中,就是还没断奶的孩子。”
头顶扎着一根小辫的副将,抬手一指公孙瓒。
“前去斩下你二弟人头的可都是我乌桓的精锐,就算你二弟再厉害,也休想活下来!”
公孙瓒干笑两声,看向丘力居。
“丘力居,所以说你们是蛮夷,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