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县县令都同意我等在此驻军,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将军面前呼三喝四!”
桓高口气如此之大,张嘴叫要天子诏书,使侍立于吕布身后的魏越登时大怒,拔出神威刀向桓高怒目而视。
门外吕布的亲兵与桓高的家奴听见动静,纷纷持武器闯进大堂,各占一边相互对峙。
人数占据优势的桓高半点不慌,缓缓起身站直身体向吕布冷哼:“哼!若无朝廷诏令,温侯有何权利在我龙亢境内耀武扬威?”
说完,桓高越过吕布,向他身后的魏越不屑道:“尔等想要撒野!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桓高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就是笃定吕布身上没有朝廷正式的文书。
没有朝廷的正式公文,那吕布率兵来这里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谁知道他是不是来攻城掠地,图谋不轨的,今日桓高就算是杀了吕布,也是白杀!
他桓氏在城中豢养着上千青壮私兵,桓高可不认为吕布能凭着身边这五十亲兵,就把龙亢搅得天翻地覆。
吕布早有攻城之意,今日桓高行事又如此乖张,陈登生怕见血,赶紧从长袖中取出一方锦帛,递向桓高。
“桓公远!温侯率兵来此间驻军,乃是受了我父之托,虽无朝廷诏令,却有国相公文在此!”
薛从立即接下陈登手中的锦帛,粗略看了一眼对桓高喊:“桓君,确是国相亲笔文书,上方还有沛国相印呢!”
薛从也是怕的不行,他在龙亢当县令,只想混口饭吃罢了,可万万不想死!
桓高看也不看那锦帛,目视陈登强硬道:“温侯既是国相请来之客,那军粮自当由国相来出,为何要我桓氏承担!”
桓高如此藐视其父,使陈登也动了火气:“大胆!你桓氏如此目无官长,还想做我大汉治下之民吗!”
桓高冷笑:“笑话!我桓氏对大汉朝廷若有二心,早随那袁贼渡淮移民去九江了!”
“既然要做大汉顺民,为何不遵国相之命?”
“国相?先前袁贼出兵掠我龙亢之时,敢问国相在何方?若无我桓氏子弟用命护城,只怕这满城百姓,也皆如向县、义成那般,化为飞灰了!如今袁兵方才退走,他又想让我等做其治下顺民了?那他这国相,也太好做了吧!”
桓高撇着嘴说罢,双手环抱胸前,脸上轻蔑的神情愈发浓烈,还故意咂吧咂吧嘴,像是刚吃了狗屎一样,就差把嫌弃二字写脸上了。
正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而君辱臣死,则父辱子亦当死。
陈登被桓高当面如此奚落老父,顿时一脚蹬翻身前的木案,用手拔出身边吕布亲兵的神威刀,指着桓高大喝:“桓高!我誓杀汝!今日有你没我!”
见桓高这家伙把陈登都给惹怒了,吕布便不再看戏,亲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