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十三道:“对喽。”
林有牛打开荷包,两眼放光:“嘿呦!哪位上官出手赏人如此阔绰啊?肯定不是你上头那个扒皮小旗。”
林十三从他爹手里拿过荷包:“老爷子,这包金子里就一两是给您老的。等我兑成银子再说。”
林有牛喜上眉梢:“逆子,哦不,乖儿子。你最近愈发出息啦!昨日刚帮我揽下六心居的大生意。今日又得了一荷包金子。得有四五两......长进了,真长进了。”
林十三没敢跟父亲坦言,这荷包金子是昨夜他用命换来的。
他拎着荷包走向卧房:“爹,我先去睡半个时辰,再去锦衣卫当差。”
回了卧房,虎子还在睡。林十三躺在了胡桃木床上。
碧云把王小串安置在北屋闲置的床上,身姿轻盈的回了卧房。
碧云问:“十三,那女娃到底怎么回事?”
林十三只对碧云说,王小串是他办差时捡到的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至于昨夜的惊险情形则只字不提。他不想让妻子担心。
碧云很是通情达理:“留下她吧。那小丫头粉琢的一般,咱虎儿白捡了个童养媳。她身世可怜没有依靠,到了咱家不说大富大贵,至少吃喝不愁。”
说完碧云去翻梳妆台边放着的铜钱匣子。
林十三问:“翻钱匣子做什么?”
碧云道:“拿几钱银子,一会儿去给那娃娃扯两块布,做两套新衣裳。”
碧云心地善良,更知冷知热。
林十三默不作声将荷包丢进了钱匣。
碧云打开荷包一看:“金瓜子?这么多?哪儿来的?”
林十三答:“昨日寻犬有功,上官赏下来的。”
碧云拿起一颗金瓜子,放在樱桃小口中用牙一咬。只见金瓜子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齿痕:“还真没唬我,是真金,成色还蛮好。”
林十三从胡桃床上站起,顺手带上卧房门。从后面搂住了碧云的纤腰。
碧云轻轻挣扎了一下:“做什么,大清早就猴手猴脚的。仔细让咱爹看见笑话。”
林十三涎笑道:“我一宿没睡。现在就是想捣鼓点事儿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碧云笑骂了一声:“哼,登徒子。”
林十三指了指小床里的虎儿,逗怀中娇妻:“你清高,你守身如玉,你与登徒子不共戴天,那床上的胖儿子是怎么来的?”
碧云道:“没正经。小点声,别把虎儿吵醒。”
林十三松开了手,躺回胡桃木床上:“说真的,你下晌去趟焦家金铺,拿这些金子打个一两的金钗子带,再打一个一两的长命锁给虎儿。剩下三两兑成银子,该存存,该花花。”
碧云回眸一笑,一双美目凝视着林十三:“什么金钗,我不要,太招摇。虎儿也有银长命锁了,要金的做什么?”
林十三握住美娇妻滑不溜丢的纤手:“那你说怎么处置这些金瓜子?你是内掌柜,我听你的。”
碧云道:“把给咱爹的跟你买虫的拿出来。剩下的去金铺熔了,铸个金锞子。在院里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
林十三笑道:“我成天笑我爹是守财奴。原来你才是。”
碧云轻启樱唇,劝丈夫:“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咱家虽如今过得不错,谁能保证以后不遇到个槛儿,碰到个难?有金子在手的时候还是埋起来存着好。”
林十三笑道:“成成成。你上晌拿三两金瓜子铸成锞子。剩下二两兑成银子。今晚我就悄悄挖个坑,把金锞子埋了。”
说到此,林十三用手捏了下娇妻的脸蛋,调笑道:“挖完埋金子的坑,我再回房挖深不见底的菜窖。”
碧云轻骂了一声:“德行。”
骂完她随手给丈夫盖上了被子:“快睡半个时辰吧。今日时辰紧,我去给你烙张饼,夹上昨晚剩的病牛肉。你路上吃。”
林十三看着娇妻拂柳一般扭动腰肢离开卧房。他闭上了眼睛,困倦让他立马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