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吓唬人的,他是来得罪人的,这一个个的都这样,这可就是亏本生意了。毕竟,常规医术只对那些自愈能力本就变态的妖魔有效,想要快速治好普通人,就要动用愤怒医术,愤怒医术可是要消耗怒气值的!
秦哲正琢磨要不要拒绝继续行医的时候,赵黑山走了过来,庄重的对着秦哲就跪下了,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秦哲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赵黑山眼眶通红,激动的他彻底的扯下了大老板、事业有成的面具,操着一口家乡话说道:“长生祖师,我跟您唠句实在嗑,我这矿业啊,瞅着好像挺得劲儿,其实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这老大个矿,我自个儿可摆弄不了。您瞅瞅我这帮兄弟,穿得溜光水滑,走道带风,瞅着跟黑社会似的,可实际上以前都是老老实实搁矿上刨食儿的矿工。
以前呐,这矿都快被掏空了,就剩点零碎,国家就转包了。那时候谁都不稀罕接这烂摊子,可没人接的话,兄弟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啊?我一咬牙,一跺脚,攒了个局,领着兄弟们把这矿坑包下来了。哎呀妈呀,可能是老天爷开眼了,我们挖第二年的时候,在那矿坑底下的破土里发现稀土了。赶巧了,那阵儿稀土让国家重视起来了,价码蹭蹭往上涨,兄弟们这才挣着钱了……
但是这么大的稀土矿,老多双眼睛盯着了,眼馋的人乌央乌央的。为了能把这矿坑守住,咱不得不装出那不好惹的样儿。这一路走来,老难了。兄弟们为了护这矿,成天跟人干仗,今儿个张三进去了,明儿个李四出来了,矿是保住了,可兄弟们也都造得浑身是病。
咱是有点钱,可有些病吧,花钱也治不好哇。瞅着兄弟们让病痛折腾得没个人样儿,我这心呐,老难受了。今儿个您可太神了,不光把他们身上的伤给整好了,连那些要命的病都给治利索了。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哇,这恩情,俺们记一辈子!””
说完,赵黑山又是三个响头。
其他人也跟着磕头。
秦哲一阵沉默,他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他一旦开启愤怒医术,整个人就处于愤怒状态,看什么都生病,自然看到对方身上的其他病也生病了,抬手就治了。谁能想到,还会有这样的结果。
见秦哲不说话,赵黑山一抬手,指着个光头就喊:“吴老三,那尘肺病老严重了,早都下不了矿了,他家都寻思着后事咋整了。可多亏了您呐,他又活蹦乱跳了!吴老三,赶紧给祖师磕头!”
吴老三麻溜地跑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一边梆梆磕头一边说:“祖师哇,我……我嘴笨,都不知道咋谢您了!以后您但凡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就言语一声,我这条命就归您了!”
“张麻子,下矿时候让石头砸断了一只手,虽说矿上给掏钱接上了,可打那以后就拿不了重玩意儿。这些年一直憋憋屈屈的……这不,让您给治好了。张麻子,过来磕头!”
张麻子嗷唠一嗓子就窜过来了,也没先磕头,“啪叽”一下先做了十几个俯卧撑,完了才扯着嗓子激动地喊:“祖师,我谢谢您嘞!”接着又开始梆梆磕头。
“刘瘸子……”
“耗子……”
“建军……”
……
随着赵黑山喊出一个个的名字,一个个汉子冲过来给秦哲磕头。
秦哲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虽然亏钱了,但是他的心却是热的,眼睛还痒痒的,东北就是不行,风大!西伯利亚的沙子都吹来了。
“靠了……别磕头了,没时间了。天黑之前我得走,需要看病的,抓紧时间了。真想谢谢我……好好干活,照顾好家里人吧。”
说完,秦哲直接将大门关上,继续揉眼睛……
“奶奶的,我可是个邪修啊!不能给邪修丢人!”
秦哲嘴里嘀咕着,不过嘴角却是笑的。
邪修又如何?
邪修只是获取力量的手段,这是杀人的刀。
只要杀的是恶人,他就是最大的善人!
想通一切,秦哲喊了一嗓子:“今天要看病的,抓紧时间,我的棒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外面一片笑声……
接下来,仓库里又是一阵惨叫,只不过,门口却是一片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