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姐同我一起长大,身上,脸上的痣都在,脚上的疤还是因为我留下的。
这些能作假,儿时的回忆呢,总不会都是假的吧?”
俞明祉叹了一口气,表情从未如此的凝重:
“据徐宽的心腹交代,徐宽之所以要囚禁你阿姐,是因为得知你们家有一笔财富,这笔财富是曾经的叛军留下的。
因为这个流言当年你们韦家被灭门,而背后的主使是徐宽,是他联合了叛军余孽。”
“徐宽?!”韦月溪根据徐宽后来所做的一切,不是没想过徐宽当时参与了韦家惨案。
只是当时父亲没有查出来,且他帮父亲一起消灭了叛军余孽,所有她一直没确定。
如今听说了,虽不是太震惊,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我以为他只是为了钱财,没料到他当真如此丧心病狂,那我舅舅他们呢?肯定也是他干的。”
俞明祉点点头,杀了她舅舅灭口,就是为了防止她舅舅认出她姐姐来。
韦月溪的恨意堵在胸口,压得她要喘不过气来:“哪怕拼了我这条命,一定要徐宽生不如死!”
俞明祉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
“你已经报仇了,他跑不了!
可是你听我继续说,
当年的叛军首领吉宏高,被剿灭的时候三十八岁,我在大理寺卷宗中见过他的画像,同你给我的画像极为相似。
他的长子,名曰吉阿野,据说同他长的极为相像。
当年剿灭叛军的时候不知所踪,后来你父亲歼灭叛军余孽,并没有见到吉阿野。
大家推断他已经死了。
可是如果他还活着,按照年龄推算,今年四十岁。”
韦月溪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哆嗦着嘴唇,等俞明祉继续说下去,又怕他说下去。
俞明祉心一横,握紧她的肩膀:
“第一次见你阿姐,是男装,我觉得有些眼熟,没敢往那方面想。
后来看到你递过来的画像,听南方那么一说,再结合徐宽的心腹交代。
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吉阿野和你阿姐之间怕是有关联!”
韦月溪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就那么直直的掉下来,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怎么了,这人世间到底怎么了?!
俞明祉瞧着她眼神一片空洞,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一定将它查清楚。也许只是巧合呢。”
韦月溪被他揽在怀里,无声的流泪,感受他的温暖和他带给她的安宁,半响才恢复理智,
“即便他们有关联,也是在阿姐儿时吧。阿姐就是我眼里的阿姐,叶宁也说过我和阿姐长的不像,可是我们还是姐妹。”
“月溪,我在蒲州有个朋友,很铁的那种,你去那里,等事情过了,我去寻你。”俞明祉最担心的是她的安全。
韦月溪想起她从前被人跟踪,想起她最近的噩梦,从他怀里退出来,用帕子擦干眼泪,
“或许和阿姐无关,那些人是跟着我到的凤鸣,我不想再逃跑了,我要看着吉阿野给我们韦家偿命。”
俞明祉这才明白,为何她外出一直带着面巾:“他们一直跟着你?”
“几年了。”韦月溪答的有些苦涩,有些不甘,也有些狠厉,“我不想再逃,再躲了。”
“好!”俞明祉又把她揽进怀里,“咱们不逃了,不躲他们了,我让你手刃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