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梨松开他,仰起脸抽泣着说:“打女人的男人都是王八蛋,还是我自己打回去吧,女人打女人就正常多了。”
白枕溪这才看清池梨白皙脸上红肿的巴掌印,胸口处的疼痛愈发严重。
“要上药!”
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池梨受伤的脸颊,她眼睫上透明的泪珠滑落到白枕溪的手背上。
他觉得那滴泪在此刻像是是化成了熔岩,灼的他浑身发疼。他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
池梨看着他难受的神情,突然没那么难过了,甚至又起了别的心思。
“你亲亲我就没事了。”池梨羞答答的小声说。
白枕溪没有犹豫,弯腰低头在池梨红彤彤的脸上落下轻飘飘一个吻。
池梨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她用手捂住嘴,只有微微晃动的肩膀暴露出她的窃喜。
“啊,小姐,救命!”屋内,流彩的叫声略显凄厉。
池梨跑进屋内,看到流彩骑在何挽月身上,左脸上有一个和她如出一辙的巴掌印。
“流彩,我们好惨。”池梨上前拉住流彩的手。
顺着池梨的力道,流彩从床上下来,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再次昏迷了的何挽月。
白枕溪给池梨的脸上好药后,亲亲密密的说了会儿话就走了,池梨有样学样的给流彩上药。
两个人站在床边顶着巴掌印眼神幽怨的盯着何挽月。
何挽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床边两道白裙人影差点彻底抽过去。
池梨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说:“不许晕,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必须赔钱。”
流彩也上前附和:“赔钱!赔钱!必须赔钱。”
何挽月的脑子还没上线,她的手犹犹豫豫的往池梨脸上的红掌印比了上去,发现重合了没留一丝缝隙。
“怎么,你还想再抽我们一巴掌吗?”池梨的手上加大力道。
何挽月被她掐的翻白眼,“不是,我...我...我赔你们。”她破碎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池梨这才松开手冷酷的说:“没个大价钱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罢甘休!”流彩大声重复道。
何挽月逐渐恢复神志了,她更加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眼神复杂的望向池梨,“你是人吗?”
没有骂人的意思,她打心底认为池梨和上一世绝不是同一个人,孤魂野鬼?还是神仙邪魅?
“你还敢骂人?”流彩怒火中烧,她伸手指着何挽月说。
何挽月苍白着脸,唯唯诺诺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鸢儿,鸢儿还在清风亭。”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说。
“清风亭,好似曾相识的名字。”池梨小声说。
何挽月心虚的低头说:“我要去找鸢儿。”
她让鸢儿带着下了药的糕点在清风亭等着池梨呢,池梨一直没去,她肯定急坏了。
“钱呢?”池梨问。
“等回府了我肯定给你们。”何挽月急匆匆的整理衣服往床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