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起身靠着枕头说:“跟山老五喝了些。”
“喝了些是多少?”
“两件啤酒。”
“你这酒量可是越来越行了。”
玉澜把面条放在桌子上说:“我给你做了番茄鸡蛋面,起来吃点吧!”
陈瑞没有起床,继续躺在床上问:“你今天没开门?”
“我让他们都回去了。今天歇业一天,你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陈瑞摊开两手,玉澜自觉地走过来倒入他怀里。
“早上巴爷来电话了,香港那边下个礼拜派人过来,说是商务考察,重点考察矿山和酱油厂。具体时间等通知,来之前会联系我们。”
陈瑞激动得亲玉澜一下:“我就知道巴爷出面这事就没问题了。”
“巴爷是担心运输渠道,怎么把货运过去。”
“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进出口贸易,我们走对外贸易的正规运输渠道。”
“会不会出事?”玉澜起身看着他问。
他摸摸玉澜的头,再次把她揽入怀里说“墨汁上市到现在,四川、德宏、金三角都没出过事,就连王兴民和沈鑫也不知道墨汁的存在。去香港也不会出事。”
“摊子越大我越心慌。”
“没事,有我在,我不会出事,更不会让你出事。”
“嗯!”
“巴爷来吗?”
“他不方便出面,也不喜欢到处跑,说是年轻时候跑遍了世界,老了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享清净。”
陈瑞抱着玉澜不自觉地摇起来:“我们老了也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养老。”
“能到那一天吗?”
“必须能。”
陈瑞吻着玉澜脖子,玉澜有些痒,说:“先吃面条吧,肚子该饿了。”
“是饿了。”
陈瑞撤掉玉澜的衣服,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撑着床,头贴近她,笑着说:“弟弟吃饱了再说!”
玉澜躺在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鼻子、耳垂、嘴、脖、身体每一寸肌肤,陈瑞发出深重的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卖力,直到玉澜呻吟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陈瑞躺在床上搂着玉澜说:“你搬到我家住吧,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玉澜摸摸他的头:“你没发烧吧?搬去你家还了得?”
陈瑞来回摸着玉澜的手臂说:“要不然我把隔壁的院子买了,住进来,我们把两个院子打个暗门,这样每天晚上我们都能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事还可以从另外一个院子走。”
玉澜用手捂住陈瑞的口说:“呸!快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们不会出事的。”
陈瑞把她的手拿走,握在手里,用大拇指在她手心来回摸着说:“呸!呸!呸!”
陈瑞一直在玉澜家陪她待到晚上,两人一起吃了晚饭,他给玉澜做了饵块小煎鸡、苦菜汤、蒸鸡蛋,两个人三道菜,平常人简单的幸福生活,对他们来说如此困难却又如此向往。
吃完晚饭,两人在院子里看夕阳,陈瑞坐在躺椅上,玉澜趴在他的身上。
看西边火烧云把天染得通红,玉澜说:“明天一定又是一个大晴天。”“也许明天还有一场恶战?”陈瑞说。
“怎么了?”玉澜关心地问。
“都是罗子夕惹的祸,张欣欣藏毒的事是她搞的鬼,山家用她逼我跟他们合作,帮他们散货。”
“你答应了?”
“等的就是这一天,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他们的各种渠道,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真要在自己场子里散货?人多眼杂容易出事。”
“你放心我有金刚护体。”
“什么?”
“王兴民,我准备找他合作,一起对付山家。只有山家倒了,我们在山川才是无敌的。”
“无敌最寂寞,这样不好!”
“哥不寂寞,哥不是还有你吗?”陈瑞笑着吻玉澜。他喜欢这样的日子,这一天,仿佛回到了德宏,他可以和玉澜无忧无虑手牵手待一整天,放下所有防备,心无旁骛地享受生活和爱情的美好。
天逐渐黑了,李大波的车在后门等玉澜,玉澜先到后门处四处看看确认没人才招手让陈瑞快上车,陈瑞舍不得地揽着玉澜的腰:“我舍不得你!”
“别墨迹了,快了!”
玉澜一边推他上车,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到。
李大波和玉澜点点头,开车走了。
“瑞哥,大白天的,还是收敛着点,万一被人看到,惹麻烦的。”
“知道了,这不是没人嘛,对了,你去看看把玉澜隔壁的这个房子买下来,再想办法从中间打一道暗门,方便从两个房子进出。”
“你想住到玉澜隔壁?”
“嗯。”
“那院子连着的铺面要怎么办?开什么店?”
“书店、花店、蛋糕店、化妆品店,什么都行。”
“谁来管理?”
“你问问灵儿愿不愿意。”
“灵儿?沈鑫会同意吗?”
“书店花店化妆品店应该会同意的,至于开什么店,你跟他们商量。前后院隔死了,弄成两个独立的房子,能打地道或者暗门连通最好,不能的话就算了。”
“是,我明天就去办。对了,瑞哥,我跟大金链约的九点半,他说他自己过来,我让小伍给留了666。”
“可以,我们直接回ktv等他!”
陈瑞心想:今晚无论如何要让大金链想办法把罗浩的罪做实,只要他在省委书记面前参一本,就算罗浩省里有再强的关系,也的从严处理。罗浩大概是躲不掉了。剩下罗子夕好对付,直接把闫六交出去,已经跟他说过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他指证罗子夕,强奸未遂顶多就是几年牢,只要不提他和天瑞,以后出来荣华富贵随他享,聪明人应该都知道怎么选。
罗浩和罗子夕这两个祸害他是一定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