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次,如此短的时间,如此长的距离,不需要任何代价吗?笑话!”
“樱子,孩子们是我们教导的,她们是怎么想的,你比我更清楚啊!”
小田惠子依然有些不以为然。
“姐,我们想什么不重要,孩子们想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么。”
“这一次,主人需要回归,可能是出现了基于他自身的喜好或者需求,我不相信主人没有一点期待。只是主人认为是他默许我们攀附,默许我们分润他的际遇和财富,有无收获,他未在意!”
“如今,主人要走了,他的权力只有给我们自由,于是他慷慨地给了。”
“知道主人为什么要求给每一个人选择的机会了吧?主人在纠结啊!”
“可是,姐,你仔细想想,我们付出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那么,你的舍不得是什么,犹豫又是什么?”
“樱子,恐怕你误会了,我没纠结和犹豫,只是舍不得就此散了,我们四年的心血啊!你不觉得可惜吗?”
“所以,姐,你还是没想明白。主人说过要散吗?迁徙存在与否,不在主人而在孩子,没有了人,哪来的迁徙?”
“没有这一次迁徙,哪里来的四年的心血?主人常说,做慈善就认真做。他不会怪我们,就怕你心有不甘。”
“主人跨出了一步,而你却在纠结!”
“如果因此而散了,那就散了,对我们姐妹也是好事,可惜什么?”
这一次,小田樱子总算读懂小田惠子的纠结。如此一来,散了也罢。
主人没错,复杂的是人心!
“唉!这丫头,急啥啊!”
感叹过后,小田惠子哑然失笑。
随即冷汗淋漓,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小田樱子为何如此严肃。豆城的自由和温和属于小田惠子的感觉,未必属于主人,未必属于孩子们。
但是,这绝对不是核心。
今夜,小田樱子敲响了警钟。
小田惠子习惯了操剃刀的心,习惯于代表剃刀的立场。可惜,按照剃刀原始的定义,这个立场非常可怕。
难怪主人对剃刀若即若离,难怪主人不停强调剃刀要纯粹,难怪啊!
小田惠子认为自己一直在为剃刀而努力,这并没有错。但是她也只是在为剃刀而努力。很显然,她进入了一个误区,她们需要打造主人的一把刀,而不是让主人成为剃刀的一员,有违初衷。
若剃刀真是主人的,主人的立场就是剃刀的立场,否则也就无所谓剃刀。
“樱子,还是你看得通透,我们已经习惯了主人的迁就,忘了他的需求!”
“姐,别忘了,主人这个称呼,都是我们姐妹强加给他的,他并不需要。”
习惯,不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