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要有健全的机制。我们不图回报,却需要有更多人受益。一个人的力量终有穷尽,我不喜欢养了一群白眼狼,我们只帮值得我们帮的人。”
安翊没等小田樱子再淘气,直接给出了第三条,然后一脸调笑望着她。
“主人,就这么定。你放心,我们会制定完美的规则,也有能力维持规则。”
“惠子,我们有能力维持规则,但不要期待世间有完美,尽心就好。”
无非闲聊,外面骄阳似火,安翊也不舍得她们出去糟蹋那粉嫩的肌肤。
酒店的空调十分给力,舒爽地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安翊渐渐失去继续的闲情逸致,昏昏欲睡,想移步沙发。
不管是安氏所拥有的世俗财富,还是剃刀所拥有的超凡力量,都不是安翊的目标。倘若人皇的机会都能放弃,绝非一句生性疏懒所能概括的,那是人生观出了问题,还没有人生的目标。
安翊不清楚自己是否有梦想,简单来说,直至今日尚未闹明白为何而活?
幼年的遭遇,幸与不幸之间,很难界定。这世间所谓人情冷暖,安翊也许有看透,却未必就能够悟透。
记忆中未曾有过生活的艰辛,却不能牵强地认为安翊就没有孤独和迷茫。
这个年龄,多少残留一些对长者的依赖。然而,那些可以让安翊依赖的人却早早逝去。没有陪伴,难免迷茫。
同时,缺乏潜移默化的引导,安翊受木拓和杨涛的影响相对大一些。
那一院子的孩子比安翊更小,依赖心理理所当然会更重,于是一个需要依赖的人成了孩子们唯一的依赖。
自己还没有看清楚这世界,就需要习惯于把自己当成一家之长,这几年安翊已经习惯了孩子们对他的依赖。
如此,他们的是非观有些极端。
任何社会体系,只要还在稳健运行就说明它的规则还能自我调剂。安翊等人的力量大体属于天外之力,更不适合假借大公、大善之名,左右规则。
大公,掩饰不住率性和私欲。
即便是人们幻想的天堂,那也是有主和玉皇大帝,原始社会的大公不也是要让那些御敌的壮汉先吃饱?
理想国度是什么样的,作为智者的帕拉图都没想清楚,安翊真行吗?
小田姐妹揣摩安翊的心思,有心涉足慈善。只要她们心存善念,也愿意认真去做,哪怕日行一善,他不会反对。
何况,慈善的对象是安翊同宗同种的族人,不是谁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人生的前段没有空白。
即使那块蹦出猴子的石头,绝非不沾因果,也有渊源、烦恼和束缚。
这里是安翊的家乡,他乐意看到孩子们踏踏实实做些善事,洗去一些幼年磨难留下的偏执,却不会强求。孩子们总会长大,少一点点偏执才能更幸福。
这个人世间,慈善在产业化,安翊不愿动了别人的奶酪,也不愿带着慈善的帽子满世界晃悠,玷污心中净土。
倘若贪图名利,单单那威震沥洲的死神之手和赌神,还不足以满足安翊的名利之心吗?何必再去祸害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