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雅挑眉:“哦呦,小伙子变聪明了?”
不等赵暄炸毛,赵尔雅笑着解释:“我在教训八驸马的时候,听到他把你牵扯进去,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打他的人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去查了一下。”
她从怀中拿出一份资料交给赵暄,说道:“父皇在时,他们对几位姐妹还过的去,虽然偶有失礼,却绝不能算作践。可自你上位之后,他们的嘴脸发生了巨大变化。”
赵暄看着手里的东西,也从中发现了问题:“八驸马第一次强占八姐身边丫头是在隆兴二年,十二驸马第一次对十二姐动手是在隆兴五年。”
赵尔雅接话:“对,十驸马在父皇在时曾对十姐动过一次手,只是那次只有推搡之举。可是在你上位的第一年,他就动手打了十姐巴掌,而这些事情竟然一点也没有流传出来。”
几位公主再怎么温顺,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可能不会反抗。
但就是这么奇怪,她们受的委屈除非她们亲口说出,不然竟然真的一星半点没有传出。
而以她们的骄傲,也不可能到处和别人诉说委屈。
赵暄当时年幼没亲政,又有原身这个亲姐姐挡在身前,其他公主没脸来找这个隔了一层的小弟弟作主。
又或者,她们找了,但是中途被人拦了下来。
赵尔雅道:“我深入查了一下,发现一个问题。几位公主出嫁时各有一百私兵,按规定,这些私兵都出自卫尉。不说其他几个,就说十二皇妹,她是住在公主府的,为什么十二驸马可以直接冲进去打人,门口的守卫为什么没有拦下他?”
赵尔雅知道茹良骏和废太子一脉有关,而卫尉卿又与茹良骏关系密切,要说中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就是不知其他几家是个什么情况了。
赵暄被赵尔雅提醒,立马派人去调查这几家。
正当他收集到证据,打算趁着大朝拿下他们时,被赵尔雅拦住了。
她有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法子,可以一棒子打下心怀不轨的人。
于是,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朝会,赵暄当着所有人的面昏倒了。
经过太医救治,赵暄醒来一次,只交待了让东平长公主监国的事情,就又晕了。
而这一晕,就是三个月。
起先,茹良骏还能忍,但是一直等到新年都过了,赵暄却都还没醒来。
蠢蠢欲动的他再次去找了亓官鸿,企图说服他另立新君。
“皇上自小身弱,如今看来时日不多。东平长公主嚣张跋扈,却又愚蠢自私任人唯亲。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打压忠臣良将,转而换上那些趋炎附势的谄媚小人,把我大夏朝堂搞的乌烟瘴气。下官听说,您手底下的好几个有能之士也被打下去了?”茹良骏观察亓官鸿的表情,如愿看到他不悦的神情,心中一喜。
他长袖一挥,大义凛然道:“先帝对我等有恩,我等自该以身报之。大司马,该早做决断才是啊!”
亓官鸿犹豫:“可是,皇上至今未有子嗣……”
“大司马!”如良骏赶紧说,“先太子因谋反被废,但是先帝英明,并未祸及家人……”
话还没说完,亓官鸿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名不正言不顺。更何况皇上还有其他兄弟,怎么也轮不到下一代呀!”
“哎呀,我的大司马呀!”茹良骏着急,“皇上的几位兄弟是怎么个情况,你还不了解吗?但凡有成器的,这皇位也轮不到当今这个小儿子了。你先别急着拒绝下臣,等下臣把那位贵人请来给您瞧瞧,你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明智的先择!”
亓官鸿似被说动,表示先见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