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兄,你我都交手那么多次了,都知道彼此的脾气,劝降一事还是免了吧,纯粹白费口舌而已。”
“曹将军,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一人如何能代表其他人?”
与曹彬简单争辩一番,耶律休哥再次对城墙上的宋兵发出招降之意,许诺金银财宝、官爵名禄,保证绝不会让他们吃亏。
如果对方是支普通队伍,耶律休哥才不会三番五次的劝降,而这几天的战斗已经他见识到了这支宋军的强悍战力,比起与之搏杀,他更希望能将其招入麾下,为己所用。
其话音刚落,城上只听利刀出鞘,再看荆嗣转头面向众将士厉声叫喝:“曹相公心善,有些话不会讲的太重。但本将不一样,本将现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谁再敢私自议论投降,本将一定剁了他的脑袋!”
在场的都是见过荆嗣那恐怖的战斗力的,由他警告,刚才那些有小心思的宋兵立即闭嘴,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被他揪出去杀鸡儆猴。
曹彬朝荆嗣点点头感谢其为自己“撑腰”,再喊话耶律休哥,劝他别浪费时间,要打就赶快发令!
“冥顽不灵,真成茅坑里的石头了!”
耶律休哥叫骂,然而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攻城,反倒选择了撤退回营,继续寻求破城办法。
……
在其大本营南方八十里的地方,等了两个时辰的杨业终于等到了裴济和三万五千名步卒。
二人相互交换了目前已知的情报,裴济告诉杨业,涿州那边因为兵力减少以及辽军来援,给涿州城续了一大口血,眼瞅着就要攻下的内城又被夺回去了。
杨业则跟裴济将在他到来的这段时间,耶律斜轸已经在前方建造了一道防线,弓弩箭矢、拒马壕沟齐备,甚至还垒砌了一道百米长的土墙,想从正面突破困难系数可想而知……
犯难的裴济询问杨业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杨业表示可以去攻打妫州,迫使耶律斜轸发兵支援,然后再围点打援。
“这么明显的计划,耶律斜轸能上当吗?”
“试试呗,总比在这干着急强……”
无计可施之际,二将只能用这个甚是粗糙的计划尝试打破僵局。
结果正如裴济所想的那样,当裴济率军抵达妫州时,城内的守军基本没做抵抗便从东门跑了,径直朝向耶律斜轸所在位置而去。
耶律斜轸早就想到宋军会来这一招,所以提前给妫州守将打过招呼了,宋军想要就让他拿去,反正城内的粮食也被烧光了,让他们没办法补给,甚至还需要分兵驻守,一举两得 。
杨业伸手捏起地上被烧焦的粮食,面色沉闷仿如便秘。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意识自己被耍了。
将城内情况与裴济讲完,裴济唯有叹息,毕竟是早就意识到的结果,没什么好讲的。
眼下摆给他们的,只剩两条路,要么直接冲击辽军防御阵地,要么去攻打幽州府。
幽州府地位要比妫州重要太多,打他是最有可能引耶律斜轸救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