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那个红……红什么来着?”第二天一大早,周育仁就在院里准备唱两句陕北民歌,但是很可惜,他根本就没记住歌词。
歌是周育仁用收音机听来的,反正总是听,也会了几句,但是却终究没记住歌词。
被迫之下,周育仁又开始哼起了地方民谣:“正月里来正月正呀,少的要给老的拜年……”
“你个老不死的,起来也没去喂牛,喂鸡,在这准备给谁过年?”一道声音传来,再看的时候。竟然是赵大鹅的大姨程锦溪回家了。
周育仁眼睛明显一愣:“你咋回来了?”
程锦溪也愣住了:“我为啥不回来?”
周育仁赶紧大声说道:“大鹅,大鹅。快起来。你大姨回来了。”
赵大鹅听着声音,蹭蹭蹭的就跑了出来,一看还真是大姨程锦溪回家了,她也愣住了:“我妈呢?”
“你妈没敢回来。说是你也没给个信,她不敢回来。而且你小妹子有点感冒,也不敢来回折腾。就在你姥姥家住着呢。”程锦溪叹了口气:“昨天我在你姥姥家听说的,说是有人给天富当媒人,这一半天的就来了。是真的不?”
赵大鹅这才想起来,这事八成就是时志慧说的。毕竟时志慧和赵大鹅的姥姥家一个村子,她这是出门之前,便说了出去。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好事说也是对的。
之后这话就传到了程锦溪的耳朵里,程锦溪一听自己儿子要娶媳妇,自己当妈的都不知道,自然心急火燎的回家了。
“确实是这么回事。我大表哥确实要娶媳妇喽,要不然……”赵大鹅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前世的时候,赵大鹅就知道,自己这个大姨程锦溪以前冬天在大姨父周育仁耍钱输了之后,就经常被打,今天一看有时候,估计不用等周育仁耍钱输了,也容易挨打。没想到平时里窝窝囊囊的大姨,说话对周育仁的态度很差。
当然了,两口子骂两句也正常。
赵大鹅是知道的,孩子大了,两个人也就不打架了。年轻的时候总是大姨程锦溪挨打,这儿子都要娶媳妇的年纪了,程锦溪已经很多年和周育仁和平相处了的。
“天富呢?一大早就没回来还是出去了?”程锦溪问道。
赵大鹅摇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在大姨程锦溪家住了快一个月了,只有极个别的情况,赵大鹅是看见过周天富的,但是绝大多数情况,是没见过的。所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大表哥去哪了。
不过这都要相家了,还那么忙,多少有点离谱了。
程锦溪看向周育仁,周育仁也是一脸懵逼:“我昨天喝多了,不知道。”
“你就知道吃。你儿子要娶媳妇,这过两天就那啥了,这人呢?不得去买两件新衣裳呀。”程锦溪埋怨道:“不得打扮打扮呀。还有你周育仁。你就打算穿着这么破衣喽搜的到时候吃饭?”
周育仁愣了愣:“那我穿啥?”
“披麻袋。”程锦溪没好气的说道。
周育仁:“………”
赵大鹅:“………”
不得不说,赵大鹅觉得大姨程锦溪在家还是很勇的。当然也可能是程锦溪确实有点着急了。
“别嘟囔了。快点做饭吃饭,待会去借两件西服去。还得买挺多东西呢,这事多着呢。”程锦溪说着就进了屋子,放下一大包东西,便开始做饭。
“春文,你想睡到几点?都七点半了,还不起来?我就回娘家几天,你就懒成这样?”程锦溪训斥着。
周春文一脸无奈的起来了。
“二丫,你想啥呢?又特么头不梳脸不洗的。你学学你哥,你哥二十来岁都要结婚了,你也十三四了,咋就这么懒?天天不洗脸?也不梳头,整的和个小鬼一样。怎么不懒死你!不洗脸,别吃饭了。”
周春红无奈的去洗漱了。
赵大鹅偷偷回到西屋,洗漱之后便假装梳头发。赵大鹅头发比较短,其实也不怎么用梳头。
旁边的周春文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昨晚上周育仁和时志慧喝到十二点半,最后还是周春文和赵大鹅两个人,拿着手电,走了十几里路给送回家的。
这一路上都累蒙圈了,而且深更半夜的,冷的不行。
本来就没睡多长时间,结果刚睡个懒觉,老娘回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周春文心里火大:“大鹅,我妈是不是吃枪药了?怎么看谁都不顺眼?”
赵大鹅翻了翻眼睛:“我哪知道?我又没在你们家住过多久?我住的时候,我大姨也没在家呀。我也不知道大姨这么横。”
“她就今天,平时她不敢。平时我爹说的算。”周春文小声说道:“我妈这是琢磨自己要当婆婆了,好好练习一下嗓门,以后好教育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