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教他说的吧,要他再说一遍试试。”男人有些气愤也有些怀疑。
莫以欢一直开着感应,在听着这对师徒说话,心里有些乐呵,听到男人要他再说遍,他就直接又说了一遍,是对着两个人同时感应说出来的。
“我是鬼......”
男人和男孩都被脑海里那突然出现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男人差点又摔到了床底下。
男人站定后,把心神稳住了,毕竟这里是心界,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有,尤其是那自称居士的泰猴儿,总跟他们说外面更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然后他思考这是到底是什么,最后他紧锁眉头,很郑重的对男孩说:“这件事,你不要对别人说起!”
最后好像还是不放心,又说:“这几天你就暂时住师父这里,不要回去了,我去通知你父母。你先睡觉,这个为师先替你保管。”
然后那男人披上一件麻布袍子,叫男孩睡自己床上,然就拿起瓶子出了门,直奔树后另外一间比较大的木屋,屋子四周全是架子,一面的架子上整齐的摆满了各种书籍,木质,兽皮,金属,石板都有,也有些玉简,大多都是医术书籍文献,另外三面的架子都带着抽屉,药香弥漫,应该是药材。屋子中间是一张大木桌,上面有纸张墨笔砚,和书籍。男人把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去了药架拉出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堆甲片放倒桌子上,应该是某种动物的骨头。然后男人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块圆镜,对着骨头看起来,原来骨头上有文字符号:“元族遗秘”。男人下意识观察了下四周,然后继续观看。
“元族,天地同生,是为天地原始精气,结于纯粹之地,得天地元气孕养,千年而出,初出无形,其性单纯,能感应宇宙,沟通万物。然得其族内秘传,以化万形,威能无边,所幸其性本无争,逍遥游于天地之间......”
“难怪,前些日子,皓月学宫降临元域,难道就是为了他?”男人放下圆镜,皱眉沉思。
“世人皆说,元族邪恶,为天地不容而绝灭,如今元域万族蛮荒,遭诸域排斥,也是元族一手造成的。更有甚者,如有婴儿孩童啼哭,只需呼唤元族其名,即可吓其止啼。所以世人皆不愿再提起元族。但为什么这元族遗秘上的描述却与世人传说的大相庭径?”男人心想着,看向了瓶子。
“你到底是不是元族?”男子突然对瓶子开口说道。
“是的,你也知道?元母树曾说我是元族,你了解元族吗?能跟说说吗?我看你跟带我来这男孩一样,你们是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莫以欢一直在关注着这个男人,他听到男人说起元族,马上回应。
当然,莫以欢能感受到这男人并无恶意,而且能感觉到这男人其实很心善,古道热肠,这是他的天赋,他能感受万物本性内在的一些特质。
“你们这一族消失很久了,我也不是很了解。至于我们嘛,我们是人族。这里是元域南山村寨。”男子回答。
“哦,难怪我一直没见到与我一样的族类,你们离草原不是很远,那你了解草原吗?”莫以欢又问。
“什么草原?这里附近只有夜光森林,沙漠,和一座高不见顶的高原。”男子疑惑。
“哦,就是那高原,我是从那上面下来的。”莫以欢很想了解这个世界,打开了话匣子。
“啊?这高原我也不了解,只听说关于它的传说,而且那高原一般人都不能靠近,传说中高原是三万年前一次大战留下的,传说高原下面有绝世宝藏,也压着巨大的邪恶,上面住着隐士仙人。对于这个,我们村里倒有个外来人有其他见解。对了你为什么要离开高原,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对你们元族不太友好吗?你也不怕我对你有歹意?”男人问。
“不友好?为什么?我是逃出来的,我的巨虫朋友差点死在上面。我感觉不到你的歹意。”莫以欢回答。
“好吧,反正你逃离了高原,但还是要小心尽量不要被人发现,你那巨虫朋友,我们称它为地龙,它好像已经一翻身。”男人说。
“难怪元母树说要我逃出去后藏起来,对了,什么是翻身?”莫以欢问。
“就是此虫会修行,它每提高一个境界,身上都会多出一个彩环,然后身子会翻过来,一翻前,它肚皮朝地,一翻后,它就就是肚皮朝天了,我们称种现象为翻身,很有趣的。这些也是我们村里那个外来人告诉我的,对了,你信得过的话,我带你去见见他,他自称见多识广,也许比我更能解答你的疑问。”男子回答,他想起了那泰猴儿。
“好啊,那谢了,那就请你带我去见见他吧。”莫以欢说。
那男人倒也干脆,直接起身,在架子上拿了块兽皮,把瓶子一裹就往外走去,他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屋外有了其他的忙碌的人影,这里的人,不论男女,各个身材高大壮硕。大多身穿朴素短衫,齐膝短裤,应该是某种植物所织,有的是裹着兽皮,男的头戴兽骨头箍,脖子挂着粗大兽牙,女人头上戴着某类藤木头箍,藤上叶子或者花朵新鲜开得正艳,应该是活物。
人们见到了这个男人都会打声招呼,称他为贾上公,有的会问询一些事,说什么自家的黑虎又开始发狂,什么时候去帮他治一治,也有人说,他家孩子,最近不爱吃饭,问他有啥法子没?反正鸡毛蒜皮一大堆。
这个贾上公,应该是村里从事医药的人,医人也医兽。
贾上公今天有点特别,见人都是草草应付下,没停下脚步,直接来到一户人家,在门外喊了几句:“你家熊娃儿,这几天都住药屋了,就不回家了。”
屋里一爽朗女人声音传来:“好嘞!只是劳烦上公了。”
贾上公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