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易早早来到了石桥上出摊,今天似乎没人盯梢他了,也偶偶有客人光顾他的摊位,快到午饭时间,昨天的年轻市管又朝他走来。
“老总,昨天,我说错话了,对不住,老总,哦,不,老总对不住,又喊错了......领导......”这次周易在别人错愕的眼光中竟然主动迎向了那位年轻的市管。
那年轻的市管,这次脸刷的一下红了,红到了脖子根上,他对着周易重重哼了一声,走了。
这下,旁边有人议论起来,听说周易本接了个报酬丰厚的寻人任务,但半路被取消了,不会是受了刺激失心疯了吧。桥上同行们也开始讨论,这家伙会害死我们的,上面一个不高兴,直接整改这里就完了。咱们都得被赶走。
果然,大家吃完午饭不久,那年轻的市管就来了,他直接走到周易摊位,出示了一张通告,上面写的是桥上摊位过于拥挤,影响市容,请他去别处再寻摊位。
周易心里暗笑,不过他表面挤出谄媚笑容,说:“领导,领导,我真错了,通融通融,我不占多少地。”一副要赖在这里的表现
“这是人民的意见,我也做不了主,请立刻搬离。”年轻市管一脸严肃。
纠缠了一阵,周易无奈的扛起他的老三样,在大家讥讽麻木的眼神中走了。
到了快天黑,大家准备收摊回家,又有人讨论起周易,有人说:“我听一个熟人说,他看到了那家伙去了一个学校边上摆摊,晃悠了老半天,都没人鸟他。”也有人说:“哎,再怎么说,都是老同行了,造孽啊。”
又是第二天,周易又出现在了那石桥上,别人问他怎么不服从管理,还敢来。他说:“其他地方没这风水好啊,再说这样一走,我的老客户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以后找不着我怎么办,我得到这里把消息放出去,通知下老客户们。”
又是中午快到饭点,那个年轻的市管又来了,并且警告,再不服从管理,直接没收摊位。这次周易犟上了,愣是不走。饭后就来了一队市管,周易把自己绑在那张破竹椅上,准备死磕到底。嘴里还胡话连篇:什么老天爷啊!没命赚大钱啊!讨点小钱也这么难,没天理啊……当时把事情弄得沸沸扬扬,引来众多看瓜群众。但就他那小身板,那队人马直接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给抬到了车上,把他的那老三样和人一起给扣车上,扬长而去。
周易就这样又进了局子。
到了市管局,周易跟秦立单线联系的通讯器震动,周易却直接挂断关机了。
最后周易的处罚是暂时没收摊位,一个月内禁止在任何地方出摊,悔改后再去参加城市市容管理条例培训考试,通过后,赎回摊位物品,方可继续出摊。
周易骂骂咧咧出了局子。
到家后,周易拿出通讯器,他知道应该是秦立不放心自己,用了什么手段关注着自己,他联系上了秦立。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跟政府对着干,要不要我找人来帮你一把。”秦立接通后直接说道,有些不满或者疑惑。
“不用了,我已经出来了,这是我自找的,现在是政府不准我出摊了,我自由了,我喜欢政府,国家是“咱妈”,明白吗?”周易倒是有些得意。
秦立无语了。
“感谢你的关心,不过遇事要先冷静,我一出事,你就联系我,这样很容易暴露,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哪些势力盯着莫音花这件事,但我想应该少不了“咱妈”的关心吧!”周易又说道。
秦立那边倒是沉默了,应该是在考虑什么。
“我说了,我会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处理,你放心,不久就会有结果,你等着就好了,你把重心放你自己的事情上,我这边不要过度关注,小心再次暴露!”周易接着说。
“好,还是那样,你自己注意安全,有必要就随时联系我,我先挂了。”秦立回答。
“好了,给自己放个长假,也该回老家看看咯!”周易挂断电话后,自语。
这三天来,周易本来是打算老老实出摊一段时间,等待没人注意他了再行动。但那天市管的出现,不管对方有何意图,干脆再转被动为主动,就顺势利用他演了几次戏,来个金蝉脱壳。这下他在别人眼里又成了无业游民,可以正大光明的四处瞎晃,方便他暗中四处调查。
秦立那边利用小木屋这个诱饵,用了一些手段,铺天盖地的监视工具,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跟踪分析,钓到大大小小不少的鱼了。果然,集团内部,外部都有势力介入,一些国外的势力也浮出了水面,这需要秦立大把的精力去处理。有时间他就会去找韩叔,当然会聊到周易,自然就讲到了他与市管间的闹剧。韩叔的评价是:此人深得易之道,顺天应人,变化无穷。此人要么不用,要么重用,也要慎用。要秦立找机会把周易招进入集团,呆秦立身边,他还能替秦立把关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