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想给他个白眼，他耳聋了吗？自己明明说的是考虑考虑。

顾珩坐在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是觉得内心十分纠结。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决定先回家，他想听听余晚莘的意见。

顾珩在回去的路上，特意绕去买了余晚莘最爱吃的糖炒栗子，想到她近来嗜酸，又挑选了些新鲜的酸橘子。

余晚莘这段时间除了按时吃饭、休息，闲暇时便跟着刘嫂学习织毛衣。刘嫂在这方面手艺精湛，眼瞅着快过年了，余晚莘琢磨着不知该送顾珩什么礼物好，瞧见刘嫂在给小孙女织毛衣，便来了兴致。

刘嫂说自己织的毛衣比外面买的暖和，余晚莘便一心想着亲手给顾珩织一件。刘嫂会的毛衣款式繁多，只是花纹越复杂，对于余晚莘这样的初学者而言，耗时就越长。照这情形，等年过完，毛衣估计都织不完。更何况顾珩身材高大，所需毛线和工时更是难以估量。

最后还是刘嫂给出主意，让她改成织围巾。没想到，余晚莘有心学习，上手极快，刘嫂稍作指导，她便能熟练操作了。

当顾珩拎着余晚莘爱吃的食物回到家，一眼就看见余晚莘正全神贯注地织着围巾，那认真的模样仿佛世间其他事都与她无关，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让顾珩原本因江煜之事而有些烦乱的心，瞬间变得柔软宁静。

顾珩轻手轻脚地走到余晚莘身边坐下，将糖炒栗子和酸橘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余晚莘察觉到动静，抬头看到是顾珩，眼睛弯成月牙，“你回来啦。”

顾珩宠溺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围巾上，“这是给我的？”余晚莘脸微微一红，“嗯，给你当新年礼物。你不会嫌弃吧。毕竟这个不值钱。”

“胡说，这是晚晚给我织的，那可是无价之宝。不过，这天黑了，别织了，对眼睛不好。”顾珩抽走她手中的针线，语气里满是关心。

然后拉她坐到桌旁，“看，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顾珩先给她剥了橘子，板栗只剥了几颗，怕她吃多了，一会儿就不想吃饭了。

不过余晚莘自怀孕后，口味变得有些捉摸不定。此刻，糖炒栗子已不再是她的最爱，吃了两颗后，便将剩下的都塞进了顾珩嘴里。

晚饭后，顾珩陪着余晚莘在屋外走一走散步消食。临近年关，夜晚的城市增添了几分喜庆氛围，时不时能看到远处某个地方有烟花冲向天空，瞬间绽放开来，光芒四射，绚丽夺目，仿佛在热情地欢迎着归乡过年的人们。

两人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晚晚，今年过年你有打算去哪过年吗？”顾珩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询问余晚莘过年的安排。

“你是不是傻，当然是你在哪，我就在哪啊，没听过夫唱妇随吗？”余晚莘笑着回答，眼中满是对顾珩的依赖。

“当然了，还有它。”余晚莘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肚子，笑容越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