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不知道医生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从医院回来就很不对劲,难道他身体出毛病了,得癌症了?
顾珩看不了她难受一点,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晚晚,你不开心,告诉我好吗?”
余晚莘忍了一路了,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出来,“顾珩,对现在的你而言潜意识里其实很不喜欢以前的我,所以不想恢复记忆是吗?”
顾珩身躯微微一僵,没有直接回应,反而反问道:“你很在意我能不能想起从前吗?”
余晚莘见男人沉默了是代表默认了不喜欢她的事实。
余晚莘这下更难过了,脑子乱七八糟,就开始乱想了,“你记不起以前,所以你不喜欢以前的我,也不喜欢现在的我,是因为爸爸还有责任迫使你接受了这场对于你来说陌生的婚姻对不对。”
顾珩听了余晚莘的话,心里一阵刺痛。他紧紧地抱住她,轻声说道:“晚晚,不是这样的。”
余晚莘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挣扎着从男人的怀里出来,一边抽噎,“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我放过你。反正我爸也不在了,你不用守着那该死的责任心。”说话间,她颤抖着手指,缓缓地将手上那枚象征着婚姻的戒指摘下。
“这个也还给你。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的,你放心,所有属于你的东西我都还给你。”泣不成声。
顾珩的心跟被刀心窝子,疼的不行。他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她了,他都没来得及解释就要给他死刑了。死刑犯还有申辩的权利呢。
顾珩抓住余晚莘的手,不让她把戒指摘下来,“晚晚,你不能因为我没有恢复记忆就不要我了。我哪里做的不如他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爱他,你不爱我。我们都是同一个人。”此刻,眼眶泛红的他,就像一只被无情抛弃而满心委屈的小狼狗。
原本就沉浸在悲伤情绪里的余晚莘,听到那话,只觉一头雾水,嘟囔着:“什么爱他不爱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哭得眼眶酸涩难忍,下意识地抬手欲揉眼睛。
顾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望着她那哭得红通通的双眼,连鼻头也变得又红又肿,顾珩顺手扯过旁边的抽纸,轻声说道:“别揉。”说罢,便温柔地替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我吃醋,你心里只有从前的顾珩。明明我跟他本就是同一个人。要是我永远都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就不会爱我了。”话语间满是酸意。
“你没事吧,是不是脑子被砸出人格分裂症了?哪有人自己吃自己的醋的。”余晚莘抬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心想是他发烧了还是自己疯了。
该不会这就是顾珩内心抗拒恢复记忆的原因吧,不要太离谱。
顾珩一把抓住余晚莘的手,紧紧按在自己的脸颊,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与委屈:“晚晚,你不懂,那些缺失的记忆于我而言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我在这头,而你和过去的我在那头。我害怕你看向我的眼神里,永远只有对过去影子的追寻。”
“我是不是应该问问王医生,他精不精通精神科,我感觉你需要的不是脑科而是精神科。”余晚莘皱着眉头说道,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