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厚生气的说:“毁你先人那个屄!你个怂娃先看看,我比你娃强。”在这危急关头他两个还斗嘴,我觉得是好现象。证明他两个心中根本就不怕我们面前压过来的对手。温三军说:“我们冲过去,冲过去我一刀直接就砍死前面那三个,你两个信不信。”
我和何福厚默契地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没有言语交流,因为我们深知接下来可能会面临一场激烈的冲突。而此时,那个名叫温三军的汉子正准备发起冲锋,他那坚毅的表情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对方逐渐逼近我们,大概只有五六米的距离。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后扬了扬手,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如同下达了一道神秘的指令,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们竟然齐刷刷地停住了脚步,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整个场面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只见他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摸出一支带过滤嘴的香烟,那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支普通的香烟,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他用火柴轻轻地划燃,那微弱的火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眼,然后他将火柴凑到香烟上,点燃了烟蒂,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烟雾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仿佛是他内心世界的一种宣泄。他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我们,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接着,他将燃烧过的火柴棒在空中绕了绕,那火柴棒如同一只受伤的蝴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缓缓地落在天桥下。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去了我的酒吧,还拿了点钱。我是魏振海!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但今天你们必须认识一下!现在告诉我,你们谁拿了我的钱?自己动手,把双手和那条胳膊砍下来,这件事就算了结了!我要你们自己人来完成这个惩罚,不要让我们的人给你们动手术!如果是我们的人动手,万一不小心把别的小零碎切下来,那就麻烦大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残忍和冷酷,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魏振海!我们听了这个名头好像晴空打了一个霹雳。
好家伙,魏振海,狗日的,我们陕西当代最大的黑社会老大,身上的人命就背了好几条。倒霉催的,今天让我们碰到这个真正的西北狼。看样子今晚在劫难逃了。
我的脑子迅速过了一下电,往前走了几步大声的对魏振海说:“魏振海!陕西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号。我们今天栽在你手里也是我们的荣幸。好!钱是我拿的,我跟你们走。你们喜欢怎么整就怎么整。但是求你放过我的弟兄们!”“你跟我们走?你知道跟我们走的后果?”魏振海说。“后果!不就是剁了胳膊要了命吗!我只要你放过我的弟兄们就行。在酒吧是我的主意,和我这些弟兄没有关系,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我跟你们走。”我说。
魏振海仰天大笑,完了大声的说:“好!是条汉子!我听你的,走!”
魏振海那低沉而略带戏谑的话音刚刚落下,温三军便迅速地将我往身后一推,紧接着用他那粗壮的胳膊牢牢地拦住我,然后提高音量大声说道:“绝对不行!难业,万万不行!你要是敢跟他们走,我就豁出这条命跟他们拼到底!要么大家都好好活着,要么就一起去死!”一旁的何福厚也情绪激动地喊叫着:“你不能走啊,我不同意,温三军说得太对了,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一起死,你可不能跟他们走。”此时,在距离我仅有几米远的后方,赵镇平瞪大了眼睛,声如洪钟般地向我问道:“难业,你快说说究竟是谁来了?”我毫不畏惧地大声回应他道:“是魏振海!”赵镇平听完我的回答后,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喊道:“魏振海,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华山的赵镇平!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到西安好好招待我,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招待我的吗?”魏振海听到赵镇平的怒吼声后,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致地问道:“原来你们是华阴的,罗敷河那边的人啊!”我坚定地回答道:“没错!”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了一阵紧张而又微妙的氛围之中,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凝重,仿佛一场激烈的交锋即将展开……
魏振海缓缓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对着他身后带来的那些人郑重地说道:“各位兄弟们,咱都是自家人呐,都把身上的东西放下来吧。这些啊,可都是渭南华阴的一帮好朋友呢。”他那洪亮的嗓音仿佛有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紧接着,他又扯开嗓子,朝着东面正在围堵赵镇平的那群人高声喊道:“胖子!别动手啦,真的是自己人呀!”说完,他毫不犹豫地穿过我们几个人,快步走到赵镇平跟前,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拳,脸上却露出了些许激动的神情,说道:“嘿呀,你这家伙,可真是想死我咯。今儿个一来就给我摆这下马威,今儿个这天杀的,差点儿就让那阿庆嫂把咱沙奶奶给揍喽。”随后,魏振海转过身来,满脸严肃地对着胖子说道:“胖子,你赶紧叫谁带着弟兄们先撤离这里,等会儿得好好地招待招待他们。来来来,你过来!我跟你讲哈,这就是我经常给你念叨的华山的赵镇平。咱那个‘垫圈’正儿八经的名字其实叫振平,只不过他姓郭罢了。他俩那可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人物呢。这兄弟相当不错,前年上半年那会儿风声太紧,我还在华阴的罗敷河那儿待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结识到他的嘞。”赵镇平见状,连忙满脸堆笑地向胖子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连连不停地赔着不是,嘴里不停地说着各种歉意的话,那模样,就像是生怕胖子会生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