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怯怯的点点头回答法师说;“嗯!我记住了”。
妻子按提前说好的给法师拿了一千块钱在天色黎明那会送走了法师。
送走法师后我躺在床上还是无法入睡,吃了两片安眠药才迷迷糊糊地睡了。到早上十点钟醒来,随之而来的还是闹哄哄的一团缪乱,内心忐忑不安。我知道还是要科学的看待这个问题。我让妻子找来了许多医学书籍翻看起来。内心的狂乱使我已经无法耐心的坐下来看书,只能看几行在房子内转两圈,然后看几行继续转几圈。
就这样我知道这个病还有一个比“疯子”高雅千百倍的名字;“抑郁症”。我翻找了好多关于抑郁症的书报和杂志上面说我国有抑郁症患者约两个亿,重度患者百分二十。此病的死亡率也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重度患者活不了。说世间每年自杀的人数大约一百万,中国占世界的四分之一,二零零九年自杀人数超过28,7人,两百万人自杀未遂,自杀已经成为我国人群第五大死因。
我可不能按书上的节奏去,我要改写命运。不能说随随便便就放弃生命,我继续四处求医问药,总想着能碰到一个能看好我病的大夫,每次看完医生我都相信这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又很高医术收费特别高的医生。我认真的按医嘱吃了他们开的中草药。真难吃啊!可是药再苦再难吃也没有心里苦,没有这个病更让人难受。所以我端起盛满难闻苦涩的药碗总是一口气喝下去,只要能让我康复哪怕吃再苦再臭的东西我都能咽下去。
但是,每每受这些罪的结果都让我失望。那可恶的病情并没有丝毫减轻的样子。
我甚至都认为中医的大夫们都是坏蛋,拿了我的钱让我受了苦,病情就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每天的生命都在无边的痛苦中度过,每天都咬紧牙关跟内心的病魔做殊死搏斗,不得有丝毫放松懈怠,那可怕的急乱无时无刻不在扰乱我。
就这样在千难万苦中煎熬了两个多月。慢慢的我感到有些绝望,每当求医问药的路上,看到那些躺卧在垃圾堆上随手捡起什么腐坏物件,放在嘴里香吃乱啃的人内心就感到丝丝恐惧。如果要走到这一步那……?
就在我寻找希望的时候,看到一张老报纸,上面说了多少年前香港三栖巨星张国荣跳楼自杀的消息。人们说张国荣是因感情问题走向极途,但是我看到他的综合消息知道他是和我一样遇到了这个无法解开的扣而走向自我保护名誉的绝路。你想想一个大明星光着屁股呲牙咧嘴的跑在马路上是什么状态。够恐怖的吧!他没办法可想,急了!去他哥哥的!干脆玩完算了,跳吧!就这样他殁了。停止了自己辉煌的人生。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我自己可不能干这样的儍事情,暂且不论我的责任没有完成,单就说我到这个世界来趟也不容易,没准千万年才轮上这一回。就像那地下的大石头大部分还深埋在水深火热之中,能见到阳光的只是亿万分之一,它们大多数从来都没有见过阳光,在等待大自然那天地震给它翻上来。我就等待翻盘的那一刻,这没有等来阳光却飘来了阴霾。
外面起大风了,呼啸着拍打着门窗,好像是告诉我它们是多么的强大,我这个小不点在他们的面前是多么的脆弱。我抬头看看窗外笔直的两棵白杨树这会儿正随着风的盘旋摇晃着。我盯着这两棵树,是的,这就在考验它们的坚韧度。谁要是坚持不住拦腰让风吹折了,明天家人就会把它放到灶火里,明天的太阳虽然依旧还是那么明媚。但是已经和它无关了,我现在的状况和这两棵白杨树没有丝毫区别。
回首自己这半辈子的经历没有一天不让阴霾笼罩着,就没有见过晴天。每天早上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困难就在那儿等着呢!
忍耐、煎熬、逆境是我生活的主要部分。
这回来了这么个庞然大物的困难,看样子是难以应付,我要用时间来慢慢化解这个恶魔。总会碰到能看好我的病的医生,一定会。
就这样我看完医生把药拿回家,然后精心的煮好。每天早晚各服一大碗,大部分医生开的药都是在吃的时候有些效果,心里不是那么乱、那么混账。但是药一停马上就不得了。吃着这样的药我知道还是不对症,必须去寻找合适的医生。
就这样我挣扎着又去打探那里有合适的医生。
在这病魔突然来临的那天,我停止了一切赚钱的事情,还要借钱给医院送钱。在这世俗的今天你可以什么都不会做,但是你必须会赚钱。有病以来心里的混账劲和医院的血盆大口吞噬了我的幸福,剩下唯一拥有的专利只有贫穷了。家里的一切都全乱了套,娃娃放学的时候老师交代回家一定记得来拿多少钱,我的娃娃知道家里没有钱,所以只有忍受老师的辱骂和鄙视的眼神。
面对每日里内心狂乱如麻,焦躁不安的要伤害别人,伤害自己,伤害社会极度混乱的我。一边大脑坚持着,坚持着不能乱来。一边非要瞎胡闹的要逆天。我见不得人多,看见人多就闹心的要胡来,更是怕有人过来伤害我。不能看电视,不能听音乐,不能和朋友聊天交流和休闲打牌。更不能在城市看马路上如流的汽车和喧嚣的人群。
拔了家中的有线电话,关了手机。我需要绝对的安静,我的身躯是极度的脆弱。神经脆弱到连门前有鸡打鸣都会大吃一惊,心里慌慌半天。
我完全的与世界隔绝起来。坚持着,度日如年的坚持着。就这样坚持半年的时候,它这个恶魔因为没有打败我,让我灭亡又使出了最为狠毒的一招。
“自杀!自己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