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黑白无常拿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2 / 2)风暴之身首页

我心中暗想,看看若尼无奈的可怜的样子我又对她说:

“这三更半夜的也没人帮你,叫来了我就想杀人,把人家害了咋办?那你待会看见我如果控制不住自己,要瞎捣乱或者你看我要干啥坏事你一定要拿根棍子猛击我的后脑勺,打这儿没事!这里是开关。”

我用手摸摸后脑勺指给她说:

“打这儿,我就是昏倒一会,记住!我昏倒以后你一定用绳子绑住我的手脚,我醒来了就不祸害人了。可不敢松开绳子,可不敢啊!”

我最后骗若尼说没事不用怕的。她无助的看着我满地乱转,嘴中胡乱的说一些什么也不是的需要翻译的胡话。

我的内心有万千力量无法放释,狂躁、急乱,又无所适从。

这时我又想了一个保护家人的一个办法。能量!是的能量!消耗掉身上狂躁的体能,能量用完没劲了也许就动不了。

这或许是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我顺势就趴在冰凉的水泥地板上做起俯卧撑,用手支撑地面的地方顿时就被血液染红了。我更加暴怒。不敢停顿又做上下蹲。不管脑子里怎么乱就是不停,坚决不能停。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的时候,累的趴在地上实在起不来。身上没有出一丝汗,那冰凉冰凉的水泥地冷的我直打哆嗦。我不敢爬起来就那么紧紧贴住地面的水泥地上,地面上红色黏黏糊糊的血液和衣服沾在一起。这样好像还能、还能好受一些。

过了会儿好像心里那些狂躁变得弱了下来,但是满脑子的混乱还是在折腾冲撞。这时候天色已经是鱼肚白了,只要在坚持一会,就一会我就得救了。我心想。一会儿天亮了就可以去医院就医,那就没事了……。

随着天色的转变病魔也跟着转变,脑子里并不是原来那么狂乱了,它又转变为“急”。纯粹的急。急的要拿脑袋撞墙,心悸的站不是,躺下不是,满地乱转不是,我用手胡乱的狠命的抓身上的衣服,把上衣揪成了碎片。

我的妻子满眼泪水不停的流淌,温柔的劝我不要自残伤害自己,她无力的双手努力的阻挡着我的疯狂行为,但是没有用的。我抓完衣服又狠力抓我的胸脯,也不知道是胸脯流血还是右手上的血。嘴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眼睛里到处都是红色。可我似乎更喜欢这个颜色。我使劲咬住嘴唇感觉嘴里的血流出来咸咸的心里竟有些欣慰。

急!急的抓狂,我的这颗心,好像要见见太阳或者要出来吹吹风。最好把它拿出来稳稳的放到水泥地上那才美呢!快,快拿把刀子拉开胸膛,拿出来,一定要把这狗娘养的拿出来凉快、凉快。

要不然扒出来扔在地上踩几脚,让它急!让他急!瞎胡闹急啥里吗?待在胸腔里面多好,非得出来干啥呀?

哎!要出来干啥呀?

从此后这个心急、心悸的狗东西每时每刻都伴随着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半步。这才是我灾难的前奏曲,不但心急、心悸、心慌、急躁还要在人前装作一切正常,那样才能正常的生活下去。我每天不管在梦里还是阳光里,内心的痛苦和扭曲从来没有停止过一秒钟。我收集了全亚洲人的痛苦于一身,用我这没有底的身体接满了悲惨苦痛的泪水。

得了这个无法抑制和治疗的病,我要死不得——可爱的孩子、温馨的老婆、慈祥的父母一大堆亲人离开我就没法活,我不能撒手殁绝。

要活不能——心急的症状可不得了,它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你无法坚持。

这玩意比那艾滋病、癌症都可怕多了。没有比这玩意更厉害的病能致人以死地。它这玩意就是你每时每刻都想立即结束自己的生命。其它癌症、艾滋病什么的叫你死它有个过程。

这玩意可是立马、立马完蛋,直接自己往南墙上挂。

世界上好多伟大的艺术家都让这狗东西把命给整没了。但是我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你整我有啥意思?你整我有多大意思?根本就没多大意义!

熬到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妻子给我换好衣服,我推出摩托车带上熬了半宿的妻子一块去我们附近的医专附属医院,这里的好多大夫都认识我,前一年我带一个工队给他们医院干过维修活。所以好多大夫都认识我。

挂了号,若尼陪着我走进内科室。一个中年医师接住我问:

“难业!你咋哩?”。

我笑着回答他说;“心急的要死,心里缪乱,急的要疯,嗨!就是疯了”。

医师哈哈的笑起来接住我的话说;“啊!那是没钱着急”。

我着急的回答说;“不是,我有钱,心里急的厉害”。

医师又笑了笑说“没钱急,有了钱更急,现代人就是急。行!我给你开些药吃吃看”。

医师说完动笔给我开了两味中成药。我从取药室拿到药就扔下妻子跑到医院大门口,从小卖店买了瓶矿泉水按医嘱急忙喝了药,祈盼着很快我就会舒服的,很快就会康复。

回到家这些症状仿佛都轻了许多。折腾了一夜体能已经没有了,浑身困乏一双眼睛干涩难受。仿佛身体的每个骨头缝里都有小虫在爬行,奇痒难忍.趴在床上烦躁不说身上到处都不美,不是疼就是痒。

我祈祷着医师开的药能很快起作用。坚持了一天,躺在床上没吃没喝没瞌睡。这个病他要不在里面闹了,就挖空心思的瞎指挥我去房顶上跑几圈,要么手拿钢刀到巷道里去,看谁不顺眼就就直接砍,砍他二哥的。

扭头眼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个夜晚是不是能熬过去,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确实很难说。想到这心里顿添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