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映雪让猥琐大爷滚出去，猥琐大爷偏偏不肯滚出去，二人势必要发生一些争执和撕扯。

如前所说，杜映雪看似粗壮，其实只是虚胖。而猥琐大爷看似瘦小，却一身精肉。

俩人撕扯打斗，杜映雪根本不占上风，很快便被猥琐大爷压制住。

杜映雪又急又气，居然张开大嘴，在猥琐大爷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猥琐大爷负痛，也恼羞成怒，狠狠给了杜映雪一巴掌。

杜映雪被打倒在地。

郑北担心事态升级，便要上前制止。

不料杜映雪挨了揍之后，居然变得老实了。她坐在地上，捂着脸，异常和气的对猥琐大爷说道：“有事说事儿呗，用得着动手吗？”

猥琐大爷先是一愣，显然对杜映雪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有点不适应。续尔笑道：“你真是个贱骨头，不打不老实啊。”

杜映雪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问大爷道：“孙家老铺有什么好东西啊？能值多少钱？”

猥琐大爷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道：“别的不说，那两个坛子，拿到市面上，就值个二十几万。”

“坛子？”杜映雪很失望：“就装酱菜的那两个坛子！？”

猥琐大爷急忙摇手，示意杜映雪小点声：“映雪啊，你不识货，孙家老铺那帮废物，更不识货。多余的，我也不跟你说，反正那两个坛子是古董。今晚上，咱们俩就去把坛子弄出来。到时候不愁销路，我已经找好买家了。都是自己人，我跟你交个实底儿。那俩坛子值二十七万。等钱到手了，你我五五分账，我绝不占你的便宜。”

杜映雪算了算，二十七万，五五分账的话，她能得到十三万五。

对于一个经济状况像她这么糟糕的宅女来说，十三万五不是个小数目。再者说，杜映雪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她也不会顺手偷邻居家的大蒜，更不至于显现出前兆。

下世注定要投胎为狗的人，肯定这一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儿啊。

杜映雪几乎没犹豫，立刻点头答应道：“好！我跟你干！十三万五，你咋不早说呢？我寻思孙家老铺能有多少油水，所以一直没考虑过这个事儿。早知一个坛子值十三万五，咱还啰嗦什么啊？”

猥琐大爷哈哈大笑。

接着，俩人开始制定行窃计划。

猥琐大爷说自己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所以翻墙、跃屋、躲监控、偷坛子这种实质性的行动，全部推给了杜映雪。

他自己，则负责放风和制定前前后后的具体行动计划。

杜映雪没那么聪明，尤其现在的她正利欲熏心，根本顾不上跟猥琐大爷争论活重活轻的问题，更忘了危险。

郑北注意到，杜映雪在讨论的过程中，双膝始终是弯的。这又是一个前兆，可以看出杜映雪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杜映雪和猥琐大爷计划今晚十点动手，也就是四个小时之后。

孙家老铺八点关门。而他们所在的街区，十点之后路上几乎就没有行人了。

对于猥琐大爷的计划，杜映雪想都不想就一概接受。

俩人煮了几袋方便面，就着廉价的散装白酒，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喝完，俩人又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了一会儿。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猥琐大爷对杜映雪道：“动手吧。”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公寓。

孙家老铺是个杂货铺子，功能上来说，和超市无异。只不过孙家老铺里面卖的各种东西，都是些非常过时、落后的东西。比如酱菜、棉鞋、布匹、毛线、散装的油盐酱醋糖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