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朝堂,官员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赵筠与众人互相招呼,众人看到他消瘦的模样,都露出惊讶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朝堂上弥漫着一股严肃而又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绷紧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苏哲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冷漠地扫了一眼赵筠,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赵大人,听闻你病了一场,如今身体可好些了?”
赵筠微微拱手:“多谢苏大人关心,赵某已无大碍。”
苏哲烈冷笑一声:“既然如此,赵大人今日上朝,可是有什么本要奏?”
赵筠目光坚定地看着苏哲烈,说道:“苏大人,赵某今日确实有本要奏,而且这奏本正是关于苏大人您的。”
苏哲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哦?赵大人有何事要奏本苏某?”
赵筠缓缓说道:“苏大人,您的侄儿苏培功,无爵无功,却担任镇远城主簿一职,此人在任期间,无德无廉,鱼肉百姓,民怨沸腾。还有,您的妹妹,仗着您的权势,侵占民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苏大人,您身为朝廷重臣,理应对家人严加管束,可您却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您该当何罪?”
赵筠的话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炸开。官员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苏哲烈,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期待。他们都知道,赵筠这是在向苏哲烈宣战,这一场朝堂争斗,必定惊心动魄。
苏哲烈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狠狠地瞪了赵筠一眼,说道:“赵筠,你莫要血口喷人。本大人的家人一向遵纪守法,你这是污蔑!”
赵筠冷笑一声:“苏大人,是否污蔑,您心中自知。我相信,只要陛下派人去查,真相自然会大白于天下。”
此时,太子监国。他坐在龙椅上,看着台下争吵的两人,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这两人的争斗背后,是朝廷势力的博弈。而如今,国君即将回宫,边境会猎之事却无人敢提及,朝堂上一片寂静,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太子打破了沉默:“赵大人,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
赵筠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臣有证据。臣已收集了苏培功鱼肉百姓的证人证言,以及苏大人妹妹侵占民田的地契文书。”
苏哲烈一听,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赵筠竟然真的掌握了证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太子殿下,赵筠这是蓄意陷害。他与我素有嫌隙,他的话不可信。”
太子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信一方之言。苏大人,你暂且退下,待本宫派人查实之后,再做定夺。”
苏哲烈无奈,只得恭敬地说道:“是,太子殿下。”
随后,太子宣布退朝。百官们面容肃杀,默默地走出朝堂。他们都知道,这场争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局势,必定更加复杂和激烈。
边境会猎失败后,国君苏卿宪的心情犹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汹涌而暴躁。他日夜兼程地赶回国都,车驾在道路上疾驰。车驾由几十名大力士抬着,国君坐在车内,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要求车驾必须平稳,否则就会大发雷霆。数千人的队伍在道路上压抑而安静地前行,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宫女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国君,大气都不敢出。一名宫女不小心摔倒,她惊恐地看着国君,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大太监江付海在一旁忙碌地指挥着,他的额头满是汗珠,心中充满了惊惧。
国君坐在车内,回想起边境会猎的失败,心中的怒火就像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许多白头发,这让他更加恼怒。他迁怒于镜子,认为是叶尘发明的玻璃镜照出了自己的老态。“叶尘,都是你这个混蛋,若不是你发明了这镜子,朕怎么会看到自己如此苍老!” 国君愤怒地咆哮着,他一把抓起镜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镜子瞬间破碎,碎片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黑木崖传来急报。国君看完急报后,脸色变得煞白。急报称朱碧郡的陈贵人自杀了,并且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称,叶尘为了陷害余谦泽,将她牵连其中,还玩弄国君的感情。国君看完遗书后,认为自己遭到了背叛,愤怒到了极点。“叶尘,你这个逆臣贼子,竟敢如此戏弄朕!朕绝对不会放过你!” 国君怒吼着,他立刻下令黑木崖的武士,全力捉拿叶尘。
国都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整个城市被压抑的气氛所笼罩,人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空,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霆巨响在城市上空炸开。仿佛是上天也感受到了国君的愤怒,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助威。几百名黑木崖武士如黑色的潮水般,冲入孙氏别院,他们手持武器,眼神凶狠,四处搜寻叶尘的踪迹。整个别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镇远侯府内,苏哲烈得知黑木崖武士捉拿叶尘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叶尘,你终于落到如此下场。这一次,你死定了!” 苏哲烈喃喃自语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感,仿佛已经看到了叶尘被处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