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开始,瞿惄昳就正式搬进了隔壁别院。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别院里,跟骆璟玹形影不离。
奇怪的是,她不回去,也没有人找过她。
瞿惄昳第一天留宿的时候,骆璟玹就派南风去隔壁曲府打探过。
她们家大小姐一天一夜没有回府,居然都没有人察觉。
栖梧苑里一切如常,丫鬟婆子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就跟……有她没她都一样。
骆璟玹就猜到,这肯定又跟她有关。
不过当时他正享受着跟瞿惄昳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美好生活呢。
当瞿惄昳连续半个月不回府,还没有人来找的时候。
骆璟玹脑袋枕在瞿惄昳的腰间,他忍不住问道,“昳昳,你爹是不是忘了,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呢?”
这都连续半个月了,她就算是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门,是不是也该有人去她院中看看了呢。
不是说她深受曲老夫人和曲家二夫人的宠爱嘛,她都半个月不着家了,她们两位做长辈的,至今都没有察觉吗?
瞿惄昳双手枕在脑后,眼都没睁,“怎么?这才半个月,你就看腻了啊?”
什么人嘛!
在床上的时候,就温言软语的哄着,一穿好衣服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
骆璟玹侧头瞪向她,却被挡住了视线。
等他看清眼前的是什么之后,眼神闪烁了一下。
想起昨晚的场景,他有些脸热,眨眨眼,又故作淡定的转了回去。
“你这人怎么不分好坏呢?我只是担心你长时间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罢了。”
他之所以关心她回不回去。
还有一个原因:他身体有些……吃不消。
她夜夜拉着他厮混,白天的时候,又给他变着花样的补身子。
他本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最近天气日渐干燥,他被补得都有些上火了。
昨夜一激动,气血翻涌,鼻血直接不受控制,滴了她一身。
胸前的衣服都被浸透了。
他堂堂一国太子,活了二十年了,这是头一次这么出糗丢人。
如果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他担心自己会英年早逝,死在床上。
瞿惄昳压根不领情,跟撸狗似的,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婚期还有不到三个月,就当让你提前适应婚后生活了。”
“婚后生活?你还好意思说。”
骆璟玹没好气的用脑袋拱了拱她的掌心,刚想埋怨她不知节制,临时又想起一件事来。
“婚期不足三个月,昳昳,也不知道,你的嫁衣准备的如何了?”
“嫁衣?”
瞿惄昳愣了一下,垂眸看向他。
她确实听说,古代成婚,女子嫁衣大多都是自己绣制的。
但她都嫁给太子了,嫁衣难道还需要自己动手准备吗?
骆璟玹道,“当然不是了,成婚之日穿的凤冠霞帔,宫里有专门负责的女官,咱们婚期定得仓促,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准备,赐婚之后,宫里可有来人,去给你量过尺寸?”
瞿惄昳回想了一下,她过来的时候,婚事刚定下没几日。
紧接着又出了曲碧莲和骆凌泽那桩丑事,皇帝一时间愁眉不展,好像确实没顾得上婚服量尺寸的事。
后来,在她有意无意的干扰下,这件事更是一拖再拖。
如果不是今日他提起,她都忘了这事了。
瞿惄昳有些心虚的眨眨眼,然后毫不犹豫的推卸责任道,“不曾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