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秦夫人,你家闺女又昏过去了,你刚才去拿人参,应该再请个大夫来的!”稳婆着急地喊着。
“请了请了,在外头候着呢,大夫!大夫!”沈晴抱着孩子朝外面喊。
候在院子里的大夫立马进了屋里来,一来就是两个,神色紧张肃穆地给沈昭月把脉。
稳婆看着他们,总觉得哪里奇怪,这两个大夫身上的衣裳不是寻常百姓家能买得起的料子做的,可他们举止间,却仿佛对床上的产妇很是敬畏,连望闻问切的望时,视线也不敢在产妇脸上过久地停留。
既有了大夫,稳婆闲着无事,便去教沈晴怎么抱孩子,告诉她之后该注意的诸多事项。
“大概就这些,你也是当过娘的人,应当清楚的。”稳婆道。
沈晴尴尬地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清楚,她就沈昭月一个孩子,七岁认她做娘时已经很乖巧懂事了,她还没照顾过这么小的奶娃娃呢。
“这里有大夫,那我就先走了。”
稳婆洗了洗手,沈晴给她结了钱,连声道谢。
“不谢不谢,还是多亏你有本事,能弄来百年老参。”稳婆撩开帘子朝外去,“不然你家闺女和你这小外孙的命都会保不住,等产妇醒来,你再好好地给她进补进补,生这个孩子,她消耗得太厉害了。”
稳婆和沈晴说完话,转过头来看向院里,这才发现,秦家这两母女的小宅院里,不知道何时竟立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方才她觉着里面俩大夫的衣裳料子好,等她看见这人身上的穿戴,更是觉得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名贵精细。
这男人身上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压之气,让她看着看着竟想腿软给他跪下去。
可这贵气的男人却对她客气而疏离地一点头,道:“辛苦了。”
接着又朝身旁一个穿着也是不凡的,侍卫打扮的男人眼神示意。
那侍卫伸手便给了这稳婆一锭金子:“今日有劳您替秦夫人接生了,这是给您的红包。”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稳婆又高兴又有些害怕,接过金子快步走出了小院。走时心里又好奇这男人是秦大夫的什么人,丈夫吗?可秦大夫说她的丈夫去世了呀?
沈昭月昏过去之后,意识陷入了混沌之中,她梦见了一棵矗立在山顶树叶金黄的巨树,巨树粗壮的树枝上,坐着一身材窈窕凹凸有致的女子,女子身上的衣裳古怪,上半身只一白色抹胸,下半身则是条白色布裙,头发上一条长长的白布巾垂下来绕过肩膀,却遮不住裸露的腰肢。
女子面容昳丽,丝毫不怕身后万丈悬崖,看着沈昭月的眼神十分柔和,仿佛春风化雨。
“怪我没能教你,怎么使用你的力量……”
“疏桐乖,回去……”
“乖疏桐……”
疏桐……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沈昭月终于醒了过来,一眼就看见守在床前的沈晴。
“娘……”
“哎,昭月你终于醒了,饿不饿,渴不渴?灶上娘给你炖着鸡汤和虾仁粥,你想吃啥?”
沈晴握住沈昭月的手,另一手抹着脸上掉落的眼泪。她好几次都以为,沈昭月醒不过来了。
方才那个梦,不知为何,让沈昭月觉得很温暖,而醒来就看见沈晴,让这种温暖又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落进了现实里。
“娘,我想喝鸡汤,还想看看孩子。”沈昭月回握了握沈晴的手,眼里泛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