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音的话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大殿内炸开,瞬间一片哗然。
清风长老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说道:
“缪音,你所说可有证据?这事早有定论,岂容你在这大放厥词。”
缪音看向清风长老,眼神中满是悲愤,仿若受伤的孤狼。
“证据?师尊如今才知道处置人需要证据了?
当年她说我有罪,你们二话不说就对我用刑,那时候可曾有人和我讲过证据?
当年师尊收我为徒时,也曾视我为骄傲,事事以我为荣。
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曾经的荣光被师尊当成了扼杀我一生的武器?”
缪音的话让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众人皆被她那深入骨髓的悲愤所震撼。
清风长老面露惭色,低头道:
“缪音,当年之事,为师……为师确有失察之过,
若你此时有证据,为师定当还你一个公道。”
缪音凄然一笑,笑声中满是绝望与自嘲。
“公道?我的公道早已被你们亲手碾碎了。不过,既然我已经如此,那大家就都别想好过!”
她转头看向闻宁,眼中的仇恨如同实质化的利刃,似要将闻宁千刀万剐。
“闻宁,你还记得十年前,你偷偷对庭离师兄做的事吗?
就因为你,庭离师兄直到死去都还认为是自己的错。
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收集了证据,可当我禀报宗主时,那些证据却全都莫名消失不见。
宗主,您听到自己死去弟子是被冤枉的,就没什么反应吗?”
宗主听到这里,目光转向闻宁,出声道:“闻宁,可有此事?”
闻宁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滴泪水,哽咽道:“宗主,缪音师姐在说谎,我是被冤枉的。”
宗主眉头紧皱,转而看向缪音,语气严肃地问道:“缪音,你可有其他证据?”
缪音看着宗主,眼中闪过浓烈的恨意,怒声道:
“宗主,是你自己的徒弟出事,却问我要证据,
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我都说了证据莫名其妙不见了,你不查原因,反而来质问我。”
“哈哈哈哈……”缪音的笑声如癫狂的风暴,在大殿内肆意回荡,
那笑声似一把把尖锐无比的利刃,狠狠刺向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泪水如决堤的江河,从她的眼角汹涌滑落,
那每一滴泪,都是对这世间不公的悲愤控诉。
“庭离师兄那么好的人,被这毒妇所害,你们何曾找过证据?
我遭受不白之冤,被你们肆意践踏尊严,那时你们又何曾讲过证据?
可如今,轮到她了,你们却在这里装模作样地索要证据,这是多么可笑啊!简直可笑至极!”
缪音的声音在颤抖,是愤怒,是绝望,是无尽的怨恨。
宗主脸色阴沉如水,厉声呵斥:
“缪音,休得胡言乱语!无凭无据,岂容你这般随意指控同门?”
缪音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冰寒彻骨。
“胡言?当年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对我用刑时,可曾有过一丝犹豫?
庭离师兄被陷害,在痛苦中挣扎时,你们又在哪里?
那个时候,你们好像都在忙着安慰、补偿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