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针对周家了?这种下作无耻的手段你要把玩到什么时候?”
沈秋池不想厉砚修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他挂在脸上的笑容顿消,俊美的脸庞逐渐严峻。
原来她突然给他打电话,不是因为想见他,而是要质问周家的事。
说到底,她还是最在乎周奕野。
厉砚修冷嗤:“周家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听谁说的?”
“别装了,”沈秋池的态度冷硬,“你什么都知道,还要在我面前演戏,有意思吗?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就别在勉强地互相折磨了。”
这些话就像一颗颗钉子,毫无征兆地砸进他的心房。
厉砚修敛眸,面庞逐渐染上阴霾,那双深谙如鹰隼的眼珠,阴鸷地盯着她。
“你越想逃,我便越不让你如意。”
“想要离婚,除非我死。”
他原本以为过来找沈秋池,多少能听到几句热心窝子的话。
或者看到她主动求和,结束这场长达好几日的冷战。
没曾想,她找厉砚修的目的,竟还是为了别的男人。
这个结果,他在来时路上有猜测到,不过被他潜移默化地摒弃了,可偏偏他就是这么“幸运”,屡次都能被沈秋池递过来的温柔刀,戳的血肉模糊。
既然他温柔以待,她不稀罕,那从今往后,他便不再怜香惜玉。
厉砚修腾然起身,冷着张凶戾的眉眼,从包厢离开。
沈秋池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气的肺管子胀疼。
她心情实在糟糕,便给花筱筱打了电话。
她马不停蹄地整理完剩余的工作,直接打了车直奔海月。
花筱筱听完沈秋池今日的遭遇,气的仰头闷酒,拍着桌子就打抱不平。
“那个老巫婆简直阴魂不散!白清歌肯定跟她告状了,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地跑去沈氏找你滋事?真不知厉砚修的老爹当初怎么看上她的。”
“当初可是她求着你嫁进厉家冲喜的,你甚至还当牛做马地照顾了厉砚修那么多年,这点恩情怎么不见她挂在嘴边上说?要说亏欠,是厉家亏欠了你。”
花筱筱直接气炸,“虽然说你们双方都属于利益挂钩,但是你的青春不也白搭给了厉砚修吗?他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渣透了!”
她见沈秋池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赶忙挽回。
先是满满倒了一杯酒扫带她手里,紧接着嘿嘿笑了声,碰杯宽慰。
“池池,这场持久战,我会陪着你一起走到底的。”
“我就是不信了,再大的官还能躲得过律法的眼睛?我们明天就准备好资料上诉,一次不行,我们就两次,两次不行,八次十次百次,总能上诉成功的。”
沈秋池看着花筱筱,心里被焐的暖洋洋。
这一路,幸亏有她在身边。
如果没有她,她真不知自己一个人还能不能挺得住。
“对,总能上诉成功。”
沈秋池将酒水一饮而尽,没过多久,胃里便灼烧起来。
酒精令人快乐,什么烦恼都能暂时抛在脑后。
半夜,花筱筱夹着醉醺醺的沈秋池走出海月酒吧,叫的车已经停在路边。
正当她准备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
她怔怔地看向身后,厉砚修竟将沈秋池打横抱起,冷眼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