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公子,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果然有阿朱阿碧陪着,王语嫣又是那清冷高贵的大小姐,一点儿也没顾上招惹独孤剑,三个女人只是堆一块,讲起她们的少爷以及表哥。
只是段誉全然插不进有关慕容复的话题,转头就开始追着独孤剑问东问西。
有问独孤剑究竟是如何做到御剑的,又问独孤剑平日都干些什么,见这些问题独孤剑都没回应,这才问起了几人所去的方向。
“擂鼓山。”
独孤剑答道。
“可是聪辩先生所在的擂鼓山?传闻聪辩先生耳虽聋而心聪,口虽哑而理辩,便是不知是何原因,多年未出擂鼓山。”
段誉想了片刻,他这一路最喜新奇轶事,当初为了观看无量剑派比试,不懂武功也托人带上了山,因而有了后来的一系列奇遇。脑海中细微思索,便忆起有关于擂鼓山的道听途说。
传闻中聪辩先生是聋哑门的门主,门下亦是有八个徒弟,也不知是何缘由,多年前将八个徒弟遣散,并严令不得以师徒相称。那八个徒弟对外号称函谷八友,神医薛慕华便是八友之一。
“是。”
独孤剑的话简洁明了,极显生疏冷漠。
可段誉也不见怪,依旧围在独孤剑的身旁问说:“不知道独孤公子去擂鼓山作甚?莫不是与聪辩先生有旧?”
“我虽不懂武功,却喜欢游历大好江湖河山,这一路甚是赶巧,刚好与独孤公子撞一块儿去了。”
段誉话才说完,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嬉笑,原来是阿朱听得段誉的话后,揶揄笑道:“嘻嘻,段公子可莫要忘了,你可是被那番僧胁迫南下,怎不觉段公子你有回家之情?”
“莫急莫急,便是不被那番僧胁迫至此,我也是不在家的,家里人总是逼着我学武功,我岂是习武的料。不说习武又苦又累,学好武功又要打打杀杀,我平生最不喜这打打杀杀的事了,大家相安无事不也挺好!”
“那段公子你可就惨了!”
阿朱又是一笑,笑得娇艳如花,笑得段誉心头发怵:“阿朱姐姐莫要取笑在下。”
“你若是习武,独孤公子也不一定应你,你既不习武,独孤公子更不会应你了。你再这么聒噪,怕是独孤公子烦不胜烦,一剑就将你砍得稀碎。”
独孤剑的冷漠有目共睹,除了能主动邀乔峰一战,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别人想要挑战他,他也不顾及什么江湖名声,一句不配就能打发。
尤其是在磨坊中,独孤剑说的话,将求道以专加以剖析,更让人深觉独孤剑的傲气。
如是这般的人,自然是看不上不懂武功又喋喋不休的段誉。
阿朱除了吓唬段誉一句,也是生怕段誉什么时候就惹恼了独孤剑。
这人无甚感情,指不定段誉一抬头就能被剑砍了脑袋。
“这不能吧?”
段誉后知后觉地惊怕道。
他见独孤剑不理他,只是觉得独孤剑向是话少,可不像是讨厌他的模样。
有了阿朱的提醒后,段誉这才猛然想起,当初在曼陀山庄的时候,独孤剑可是对王夫人说过一句:“师傅若是不喜,杀了便是。”
独孤剑所述那人便是指段誉了。
可见独孤剑并不是不会杀人。
“独孤公子莫怪莫怪!”
段誉惊慌蹿出独孤剑的身旁,再也不敢拉着独孤剑说话了。
一阵轻笑声由后传来,原来是几女看到段誉那惊如小兔般的模样,顿时忍不住发笑。
王语嫣掩嘴轻抿,那仿若勾人魂儿的亮晶晶眼眸闪动,不由得让段誉看得痴了,也不觉被人笑话有什么不好,若天天能看到王姑娘笑,那他也愿意当个傻子。
“你倒不必害怕,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随便杀人的人。”
王语嫣替独孤剑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