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除了保平教核心门人,其余散修是很难很难在寿元断绝前凑齐的,就算凑齐也几乎在突破境界时必死。
凡尘的气太杂了,就像毒素一样,那些杂气十年二十年可能没有太大的隐患,但是随着时间的积累,终有一日会爆发的。
“师姐,金丹修为都能去保平教当个堂主了,虽然不自在,但好处实实在在的,又怎会屈居至此?”
“是啊,就算是仙山门派里,元婴真人不问世事,金丹修士虽次之,但也是地位尊崇,想来那位洞主如今应该是筑基后期,甚至是筑基大圆满,才能将两位筑基道人收于麾下。”
“师姐,莫要议论前辈们了,我们找个客栈歇下吧。”
白蕤洞中的客栈与凡尘不同,这里大大小小的溶洞数不过来,客栈也是依托独特的地形,将两岸崖壁上大大小小的洞穴修整成一间间“客房”。
这是那位白蕤洞主的产业,除了客栈,洞内的互市所售卖的各色物品也必须到洞主门下的弟子处登记,售卖交换还要收取五个点的灵石,算是另一种名头的保护费。
“师弟啊,这么些年你还是这么抠啊!”
谢蓝英摸了摸“客房”的天然墙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当即运转灵力卷起一阵风,裹挟着四处的水珠,汇聚成脑袋大小的水球,一指门外,扔到了远处的河边,随即石门被重重关上。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床上连个枕头都没有,只有一席竹席,幸好夏日还算凉爽。
房间还有一扇小窗,使得房客不至于在石门紧闭之后在房中憋死。
龚江也不辩驳,径直走到床尾处盘腿坐下,而后从宽大的袖子中飞出十数张符箓,各自排列在门窗位置,隔绝了外界的声音,房间内瞬间安静下来。
“师姐你就没有发现,如今的情形大不同了”龚江沉声说道。
谢蓝英坐到床头,开口道:“我闭关了近二十年,这才刚刚出关两个月,世事方面只觉得百姓们过得更苦哈哈了。”
“这倒也是!”
“散修们在聚集,这不是什么好征兆,连两位筑基道人都要寻求白蕤洞主的庇护!”
“灵石这等要紧之物,能省便省。”
谢蓝英闻言点了点头,似是回想起什么,说道:“师父当年冒大风险带我等进入鬼城,也是因为当年保平教派系争斗不休,她被牵连其中,如果不能突破修为,连带着我们都可能死在争斗中。”
“难不成如今保平教内乱了?”
“或许”龚江面色阴沉,“也有可能是仙山门派那边的事情,总之,祸乱将至。”
“师姐,事到如今,我还是要问你。”
“你说!”谢蓝英知道小师弟想问什么。
“那鬼城不是什么秘密,你到外面问一问,十个里面九个都知道,可没几个敢去,师姐你确定不是像师父一样送死吗?”
“你是真的想取回师父尸骨?还是想跟师父当年一样,想要搏一搏,毕竟那座城池里的诡异太多,据传死过不止一位元婴修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