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看病抓药的纷纷往这边看过来,孟芜不想惹事,又不愿意咽下这口气,当即往地上一躺。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这新康堂的老头为老不尊,欺负我一个小丫头”,一边拍手一边哭天喊地,愣是一滴泪都没流下来。
“老顽固你不讲理,看我年幼把我欺,若你哪天昏过去,敲锣打鼓送你离。”
“等到十月坟头立,一道雷霆劈到底,雷公电母知我冤~~~~~~~屈,冥仙府里变成驴!”
“好!”
“哎呦喂,这丫头会唱大戏。”
“今个儿有乐呵看了。”
“看方老爷子今儿个咋收场。”
孟芜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寻思着她娘的法子从某种意义上还真好用。
从小耳濡目染了她娘跟邻里吵架,她已经能够在脑袋空空的时候出口成章了。
“大孙子呢?赶紧把这死丫头给我撵出去!”方老爷子被气得不轻,边说边用竹杖愤愤敲着地。
人群中钻出了一个身穿白袍、身材颀长、面冠如玉的年轻人,孟芜看去只觉得这人长得浓眉大眼,很正派的长相,她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哎呦喂,这丫头片子还有童子功在身上呢!”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你就是这老头大孙子是吧?”孟芜像一只好斗的公鸡,故意恶狠狠地盯着方启平。
一时离得近了,孟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和汗水结合的味道,让她的思绪回到昨天晚上,她脸色有些潮红。
“出处亦是入处!哈哈哈哈”一道魔性的声音在她脑海中炸开。
“在下方启平,不知我爷爷是哪里得罪了姑娘?”
“又或者说,你是松鹤堂或者芝兰堂请来砸场子的?”
“啊呸,本姑娘真心实意来此求医,那老头话里话外,说我的金子是假的,要不就是偷来的。”
孟芜把一腚金子放在掌心,摆在方启平的面前。
“在场可有火眼金睛的,看看本姑娘这金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罢把金腚递给了方启平,四方都有人凑上查验。
“货真价实的!”
“的的确确是真金啊,就是这形制”
“可是姑娘,你这金锭是官制的,寻常人家怎么可能拿得出来?你若是能把来路说清楚,我自不会为难你,还给你赔礼道歉。”
孟芜脸色难看,她忽然想起来,官制金银似乎不能直接流通,要重新熔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