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十号。”
断腿少年:“三号。”
醉汉醉醺醺道:“十七号。”
秃头大汉皱眉,冲着这三人一挥手,“你们一边去。”
他转而看向那颇有姿色、身段丰腴的少妇,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淫邪之色。
却见少妇冲他妩媚一笑,似乎看清了这个房间里他说了算,竟主动投怀送抱,“哥哥,人家是五号嘞。”
秃头大汉见这女人如此上道,搂着对方腰肢,摸了一把后,不由开怀一笑。
房内众人目睹这一幕,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对方是这个房间里实力最强之人,任何一人都不是他对手。
旋即大汉意识到什么后,皱眉看向少妇,“你也是五号?”
和他居然一样?
那就意味着,两人不久后便要比赛上见生死,还怎么郎情妾意?
大汉不善地望向最后进门的楚渝,“你呢?”
他注意到楚渝还未完全恢复、不成人形的外貌之时,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这人被烧成这样,还被抓到这里备战,比那断腿少年还要凄惨,显然毫无战力。
上了赛场,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可以轻易置他于死地。
楚渝淡淡看了他一眼,“六号。”
渐渐地,大汉眼中露出诡异之色,从自己怀中掏出五号牌,扔向楚渝,“之后你就是五号了,懂吗?”
而他一把夺过楚渝的六号牌,不善地向后环顾,却见身后一个老朽忽而面如死灰。
因为这意味着,交换了号码牌后,这老朽要与这秃头大汉对上,除了死,别无生路。
但这大汉实力强悍,此时反抗也无用。
大汉从腰间取出一柄匕首,塞进少妇怀里,“到时候,你就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
“不要怕,你看他这样,原本就活不了多久,不要心软,就当是早点送他一程,让他提前摆脱痛苦......”
竟然当众教起少妇如何轻松杀死楚渝,还不停给少妇做着杀人的心理疏导。
而那少妇则冲着大汉娇笑一阵,显然也知道对方怜香惜玉,给自己挑了个此地最软的柿子。
她不屑地望向黑炭似形销骨立地楚渝,眼中闪过冷色,即便大汉不教,她自然也可以随意取对方性命,何须大汉疏解什么?
毕竟被抓到这里的人,没几个善人。
她主动投怀送抱,自然不是因为惧怕凡人,等闲没习过武的凡人还不是她对手。
她只是为了利用此地最强的大汉,避免与高手对上罢了,多活几天便有意义,何乐不为。
楚渝神色平淡地靠在角落里,气息奄奄,而在他人眼中便是认死的表情了。
他冷冷望着这一切,懒得多说什么,继续感受着身体内涌动着的气力,适应这股源自巨石族的力量。
体内瘀伤飞速恢复,痛楚逐渐消散一空。
夜色渐深。
木屋内的人上场了一批又一批。
其中有的人带着一身伤和一身疲惫回来,有的人却再也没能回来。
众人目睹此情此景,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气氛逐渐压抑,无一人再发出言论。
狭窄的房间里唯独回荡着那秃头中年与少妇的调笑声,显示着他们将是此地活到最后之人。
楚渝闭目打坐着。
此时,父亲在哪?
是在隔壁的休息区……
还是在赛场上与人分生死?
不久后。
木屋门被猛然推开。
廊道上的光亮传进漆黑的房间,一道暗沉沉的视线浮现。
居高临下淡漠道:“五号出来,该你们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