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除了妖怪之外，不是还有人也有些变化了吗？”白宋想了想问道。

“人的隐蔽性比妖怪强多了。”秦耀辉摇了摇头，“成熟的人，谁有点压箱底的能力不会藏着掖着，闷声发大财啊？你现在是玩家，难道主动出去炫耀过自己的能力吗？”

“这倒也是啊。”白宋点了点头，“不过也难保有中二少年……或者青年非要和人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那咋办？”

“那就只能去指导教育了。”秦耀辉叹了口气，“之前遇到了一个初中生就是这样，还想着要和我动动手，家长都劝不住。”

“哦，后来怎么样了？”白宋饶有兴致地问道。

“后来？”秦耀辉耸了耸肩，“我在征求了他家长同意之后，给他揍了一顿，现在说是用功读书去了。”

“神医啊。”白宋肃然起敬，“这孩子打一顿这么有用？”

“没什么用，要不然我们家那小子也不会那么皮了。”秦耀辉摇了摇头，说起他的儿子，额头上的皱纹顿时挤了出来。

“你们家那个我见过啊，还挺听话的。”白宋想了想说道：“你也别对人家太苛刻了，人无完人嘛。”

“他听话？”秦耀辉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现在看见他恨不得拿铜头皮带给他抽的和陀螺一样旋转。”

“你平和一点，好好跟人说。”白宋劝道，“你这时不时不着家，也不怪他不听你的。”

“我这……”秦耀辉没有反驳，点着一支烟，默默抽了起来。

“呃……秦叔，你没事吧？”白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刚才失言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你说的没错，我确实经常不着家，也怪不得他。”秦耀辉深吸了一口烟气，缓缓吐出，“我不是个好父亲。”

“这话说的，你不比我爹妈强一百倍？”白宋反驳道。

“这倒也是。”秦耀辉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好受多了。”

“我……”白宋嘴角抽了抽，“算了，没法跟你聊这个。”

“对了，你要是真在意，我可以想办法查到你的亲生父母。”秦耀辉忽然说道。

“算了，我现在过得还不错，等以后哪天不高兴再找他们吧。”白宋摇了摇头，“到时候我给你表演一个自灭满门。”

……秦耀辉沉默着，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一路走到了丁毅的老婆家中。

“老丁，你和你那些朋友是干什么，怎么去了这么久？”丁毅的老婆悄悄把他拉到一边问道。

“出了点事，我到时候再和你解释。”丁毅小声说道，“刚才没有人发现我离开了吧？”

“之前有人问来着，我给搪塞过去了。”

“那就好。”丁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怀中的塑料袋递给了他老婆。

“这是什么？”

“这是你妈。”

“……你说什么？”丁毅的老婆一愣，“你骂我做什么？没事找事？”

“不是，这真是你妈。”丁毅将塑料袋打开，露出其中几块骨灰，“我刚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