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偏僻小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腐烂的气息,此时一把刀正不偏不倚抵在乐年脖颈处,刀身泛着银光。
“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男人一手掐住乐年脖子,锋利的刀尖指向沈含惜,“少他妈跟老子废话!”
“老子要的钱呢!”
沈含惜举起双手,示意他冷静,“钱我已经让人去取,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你先把孩子放了,我们不走,就在这等钱送过来。”说着试探性向前走了两步。
乐斌顿时站起身,带着乐年节节后退,“我警告你别过来!”
毕竟是个孩子,乐年被吓到哭出了声,“含惜姐姐……”
沈含惜连忙安慰他,“别怕乐乐,会没事的。”
“切记不要激动,相信含惜姐姐,乖。”
“乐斌你个畜牲,乐年是你的亲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乐年奶奶哭的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场面一片混乱,沈含惜攥紧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将孩子放了。”
此话一出乐斌嘴角缓缓咧开笑,目光贪婪扫视沈含惜,沈含惜不禁毛骨悚然。
“想让我放了他也可以,你,过来陪我睡一觉。”
乐年奶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崩溃大哭,“畜牲!畜牲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牲东西!”
“给老子闭嘴。”乐斌打断她,眼睛紧紧粘在沈含惜身上,“如何?”
乐年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的摇头,“不要!含惜姐姐不要!”
沈含惜视线扫过乐年脖颈紧贴的刀锋,她强忍着恶心,冷静同他交易,“可以。”
“我过去,你将孩子放了。”
沈含惜一步步向他挪去,眼神示意他放人,在她即将接近他时,乐斌总算松了掐着乐年的手,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乐斌意识不对再想抓乐年已经来不及。
与此同时,沈含惜冲过去紧紧控制住他持刀的手,挣扎间,锋利的刀尖划过手臂,鲜血顿时侵染衣物。
下一秒乐斌被来人踹出几米开外,结实的臂膀牢牢扶稳女人向后倒去的身体。
触即傅忱舟阴暗的眸,沈含惜顿时红了眼眶。
乐斌逃脱无果,被赶来的警察控制在地,乐年奶奶紧紧搂着乐年,祖孙两失声痛哭。
—
医院,护士正在给沈含惜处理伤口,她疼的直冒冷汗,强忍着泪水错开目光。
“好了,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饮食方面也要多加注意。”
待护士离开病房,沈含惜这才看向一旁始终一言未发的男人。
“乐年怎么样了?”担心乐年的病,便一同将孩子带来了医院,让贺煊林为他做检查。
傅忱舟凉凉的笑,眸光很冷,“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沈含惜顿住,低低垂眸,知道他在说自己逞强的事,可当时的场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察觉女人顷刻间失落的情绪,傅忱舟心底不禁嗤笑,沈含惜冲上去的那一刻,他心底闪过一丝慌张,不过这异样的情绪被他自动忽略了罢了。
“傅忱舟,我疼——”
沈含惜带着哭腔委屈巴巴,一双杏眸红的跟兔子眼睛似得望向自己,眼泪啪嗒嗒的流。
傅忱舟扯唇走近,女人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他工艺昂贵的黑色皮鞋,视线重新落在她胳膊上的伤口。
不得不说,这道刀痕十分碍眼,就好似精美的画作染上瑕疵,再抬头,他眼中没什么温度,脸上布满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