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始终保持沉默。

柳雪自始至终都陪伴在他身边，甚至洪馨月所见的也比不上她。

也正是因为这样。

在徐年的内心，柳雪的分量实际上远超洪馨月。

尽管洪馨月较之柳雪更为美丽。

徐年没有说话。

柳雪继续说道：“也正因为遇到了师父你。”

“我才明白了赚钱的真谛。”

“我承认，起初跟随你，确实是想学习如何赚钱。”

“但后来，我对你的敬仰超越了金钱。”

“说起来有点好笑，我比你年长几岁，却总觉得，只要有你在，似乎一切困难都不再是难题。”

“任何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你都能使之成为可能。”

“直到我的任性激怒了你，我才意识到你在我心中有多么重要。”

“我被父母召回家里，他们为我安排了一场我毫不知情的婚礼。”

“我当时的念头就是，恐怕再也无法陪伴在你身边。”

说到此处。

柳雪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哽咽。

徐年听出了她的悲伤。

“所以我给你打了电话。”

“尽管我并不奢望你的到来能改变我父母的决定。”

“但事实证明了，我的师父确实是最出色的。”

“甚至为了阻止我弟弟铸成大错，不惜亲自挡下那一刀。”

“我的感激。”

“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刀，更感谢你改变了我。”

“让我的人生减少了迷茫。”

柳雪倾吐这些话语之际。

\t徐年只是静静地聆听。

\t实际上，柳雪如此敞开心扉已非初次。

只是上次柳雪误以为他已进入梦乡。

然而这一次，柳雪确信他仍然清醒。

\t她表白时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我不想再称呼你为师父，我更愿意叫你小年。”

\t“尽管内心明白你可能会拒绝，但我还是得说出我的心声。”

\t“我真心喜欢上你了，小年。”

“我非常确定，我对你的感情已超越崇拜。”

\t“哪怕明知道你不喜欢我，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t柳雪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稍作停顿后，她又略显沮丧地说：“好吧，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可以拒绝我，打破我的幻想了。”

\t徐年静静地聆听柳雪的倾诉，内心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翻身坐起，叹出一口气，左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到烟盒，轻轻翻找，从中取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却仍旧沉默不语。

\t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火光。

\t柳雪紧张地注视着那微弱火光映照出的徐年面庞。

\t她并未出声打扰，直至一根烟燃尽。

\t徐年这才掐灭烟头，扭头望向柳雪。

虽然只能看到轮廓，但徐年仿佛能感受到柳雪那紧张而期待的目光。

\t“若是换作他人听到你这样的表白，或许你已经无法逃脱了。”

“我没想逃的师父。”

\t柳雪的声音轻轻响起。

“让我说完。”徐年有些无奈地说道。

\t“嗯……”

“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

\t“喜欢美丽的女人。”

\t“对于你的表白，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至于其他……”

\t“如果你想称呼我为小年，那么就这样叫吧。”

确实如此。

徐年心中确实起了微妙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