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看到客人来了,起身相迎,“请问阁下有个需求?”
谢闻洲顾不上扫身上的落雪,直言道:“请问掌柜可有见到身着狐皮大氅,豆蔻年华的女子?”
怕掌柜不知道,他又补了句,“曾有几位身着银白衣衫的山谷中人送她入住。”
掌柜凝思几瞬,道:“确有此事,只是此姑娘在一炷香之前已离开本客栈。”
“你可知她去了哪里?”谢闻洲喉结轻滚,嗓音发紧。
掌柜摇了摇头,“此姑娘不是一人离开的,她身旁还有几位男子,我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谢闻洲从客栈出来,脸色沉得骇人。
他一时之间没有寻找的方向。
人海茫茫,他上何处去寻?
且他不知道与她同行之人是否靠谱。
…
裴绾月送走师兄师姐后,便回到了厢房。
她坐在妆台前看着潋滟水光的双眸,痛楚更是从心脏扩散至全身。
下山的路上,她一直隐忍情绪,没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
她不想让师兄师姐知道。
更怕师兄师姐知道后会亲自告诉阿洲哥哥她很伤心。
她不愿将自己的伤疤袒露在阿洲哥哥面前。
更遑论这些伤疤是他亲自带来的。
裴绾月仰头半晌,把眼泪憋了回去,取出袖中的月牙香囊。
此香囊是阿洲哥哥年少时送给她的。
不与阿洲哥哥相见的日子里,她一直都是靠着它撑了过来。
如今没有留着它的必要了。
裴绾月起身来至窗牗前,阖了阖眸,狠心将它抛了出去。
她把酸涩的情绪压下心底,欲把轩窗关上。
只是她嫩白的素手刚触碰到窗边。
耳畔便传来几道踏在屋顶的声响。
未等她有何反应,几个黑衣人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