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就挺好的。”虞欢不以为意道。
马车的空间不大,尽管她们刻意压制,还是避免不了。
萧沉渊眸光幽幽地瞥裴君珩一眼。
裴君珩看到他眸里的情绪,名曰同情。
饶是如此,裴君珩也没吭一声,只是默默移开目光。
来日方长。
就算是捂块石头也能捂热的。
何况是人心呢?
…
锦城,客栈。
向淮月本来已经快回到厢房,可有些话还是想问迟非晚,她犹豫一瞬,还是折了回去。
此时,厢房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段亦安走了出来,而后把门轻轻关上。
向淮月连忙找掩体藏了起来。
段亦安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向淮月的心间,惹得她一阵毛骨悚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
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蹲下来了。
此时站起来定会吓到段亦安,也会搞得场面很尴尬。
思虑再三,向淮月还是等段亦安走了再出来。
不久,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散。
向淮月刚站了起来,便看到迟非晚拿着包袱从里面出来。
迟非晚蓦然抬眸,撞进了她的眸底,惊愕道:“月月,你怎会在此?”
月月不是回去休息了吗?
还是说她压根就没走?
向淮月眸里拢着复杂的情绪,眉梢轻轻折了几分,缓步走至她的跟前,道:“晚晚,你要离开?”
“嗯。”
“为何啊?”向淮月颦眉,“是因为段亦安纠缠你吗?”
“我要去找苗疆人求取生死蛊。”迟非晚顿了下,“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不想再见到段亦安。”
向淮月心猛地往下沉,呼吸一滞,“生死蛊?可是谁中了蛊毒?”
她对后者并不感到惊讶。
晚晚一路上都没和段亦安说话,她便知道他们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所以她才选择折了回来。
迟非晚倒是没打算隐瞒,“萧沉渊。”
向淮月美眸倏然睁大,“谁?”
迟非晚复述了一遍。
向淮月堪堪从惊惧中缓过神来,“萧沉渊怎会中了蛊毒啊,那枝枝岂不是惴惴不安?”
“他被人算计了。”迟非晚言简意赅。
向淮月坚定道:“晚晚,我与你一起去寻找解药。”
迟非晚眸光顿了顿,静默一瞬,才道:“月月,我先前害你遭受无妄之灾,我……”
向淮月眉梢的担忧渐退,覆上一抹愠怒,一字一句道:
“晚晚,我是心甘情愿为段亦安去生死谷寻求解药的,你不用将因果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身为你的闺蜜,连你遇到事情都要袖手旁观,那我还是人吗?何况前路漫漫,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怎就成了你的问题?”
“你再这般说,我只会觉得你从来没把我当推心置腹的闺蜜。”
“若是相处时变得小心翼翼,计较得失,这段感情只会不堪一击。”
向淮月声情并茂地道出这番话,水眸潋滟,脸上更是没了平日里的甜美,只余肃意与真挚。
迟非晚心里一暖,似被暖意融化了般,“月月……”
向淮月将她揽入怀中,俏皮一笑,“晚晚,不要太爱我哦。”
迟非晚成功被逗笑,片刻后从她怀里出来。
向淮月第一句就是:“那你要不要带我一起去寻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