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月搂住他的腰身,脑袋埋进他的胸膛,笑意渐深。
萧沉渊牵着沈翩枝去打了热水。
他一刻都没松开她。
生怕她跑了似的。
再次路经庭院时,看见白希哭着跑了过来。
萧沉渊把沈翩枝拉至身后。
白希不带一丝停顿,径自与他们擦肩而过,往厢房的方向跑。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两个贱蹄子的!】
沈翩枝掩下眸中的冷意,从他身后出来,看了一眼庭院里的向淮月,眼神示意。
向淮月从贺朝野怀里出来,单脚跳着来到沈翩枝的身旁,轻声道:
“白希方才要与我交好友,还一直靠近我,阿朝就朝她甩了匕首。”
沈翩枝余光扫过地上的匕首,“她接连受到两次惊吓, 近来怕是不敢接近我们了。”
“两次?”向淮月愣了片刻,嗓音拔高了许多,“你夫君该不会也……”
“他用剑抵着她喉咙,命她不要再靠近我。”沈翩枝说。
向淮月笑着说了句:“他们连台词都想到一块去了。”
萧沉渊缓慢来至贺朝野身旁,眉梢挑起,“贺兄怎还心慈手软?”
贺朝野小幅度地扯唇:“萧兄不也如此?”
“那就说好了,下次绝不留情。”萧沉渊语气悠悠。
贺朝野勾唇,“一言为定。”
向淮月轻撞了下沈翩枝的手肘,小声说:“他们就这么水灵灵的约定好了?”
沈翩枝无声笑了下,忽然想到什么,凑到她耳畔低语,“我方才听到白希的心声了。”
“好一个行走的反派啊!”向淮月咬牙道,“她说什么了?”
沈翩枝复述一遍:“她说不会放过我们这两个贱蹄子。”
“我看她在出生入死就占了两字!”向淮月白软的脸颊微鼓,愤愤道。
好一个“出生”啊!
骂得还挺妙的。
沈翩枝心道。
向淮月越想越气,黛眉浅浅蹙起。
沈翩枝柔声道:“莫要气坏了自己,我把她的心声告诉你,是想你提防着她。”
“我会的。”向淮月语气凝重,“枝枝,你也是。”
沈翩枝笑道:“好。”
眼看着她们聊得越来越起劲,萧沉渊清了下嗓子,试图找点存在感。
奈何她们没听到,反而越聊越大声。
贺朝野倒了一杯茶递给萧沉渊,语气沉缓:
“萧兄,她们太久没见,定是无话不谈,就让她们聊吧,我陪你品茶。”
萧沉渊慢悠悠地接过茶盏,“行啊。”
贺朝野放下茶盏,温文有礼地开口:“冒昧问一句,萧兄追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吗?”
萧沉渊眸色射出森寒, “你觉得冒昧还问?”
答案显而易见。
贺朝野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追上了。”
萧沉渊抿了一口茶,语气幽然,“借你吉言。”
“哦,我已经追到了。”贺朝野忽然来了一句。
萧沉渊眉峰一蹙,冷扫他一眼,“我问你了吗?”
你就说!
贺朝野稍稍止住了笑意,“我以为你会问。”
萧沉渊被气笑了,“你就尽管往我心上扎刀子吧,待你被公主甩了,可别来找我哭。”
向淮月无意间听到这番话,抬眸看来,“我不会甩了他的。”
萧沉渊眸色沉了沉,忽然觉得这茶索然无味。
随手将茶盏搁在桌面,碰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沈翩枝瞧到萧沉渊神色不对劲,轻声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也没聊什么。”萧沉渊幽幽道,“不过是聊你夫君没追上心上人被嘲了而已。”
向淮月当即看向了贺朝野,“阿朝,你嘲他作甚?”
贺朝野动了动唇,却听见萧沉渊道:“不怪他,是我没本事追到心上人。”
闻言,贺朝野唇角微抽了下,是他错了。
他不该惹萧兄的,他哪里是萧兄的对手?
自取其辱罢了!
萧沉渊悠悠起身,眼皮耷拉着,嗓音也极为低沉:
“我找个地方面壁思过去吧。”
话音,他甩袖离去。
沈翩枝愣了须臾,抬脚跟了上去。
向淮月不由竖起一个大拇指,“好茶艺啊!”
他刚刚整那死出,成功让枝枝心疼他了。
城府挺深啊!
枝枝哪能玩得过他?
贺朝野眸里漆黑染光, “公主,我方才不该多嘴的。”
“不,你做得很好!”向淮月语气尽是赞赏。
贺朝野已经想好措辞了,没想到她竟然没生气,反而夸他做得对?
向淮月笑意盈盈道:“你适才添了一把火,他们的关系定会突飞猛进。”
她凑近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阿朝,你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