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他还没顺过呢。
沈翩枝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灾星了。
萧沉渊不动声色地端详着她,语调闲散:
“只是溢了点血,我都说了没事,夫人还偏要拆开重新上药。”
沈翩枝思绪被打断,动作恢复,没开口。
萧沉渊侧头,语气不太正经:“夫人可是在想为夫方才英勇的画面?”
“没有。”沈翩枝声线微冷,手上的动作加快了许多。
半晌,她合上医药箱,“可以了。”
萧沉渊眸里的散漫褪去,敛上认真的神色,问道:“夫人可是不开心?”
“没有。”沈翩枝故作轻松地回答。
她把医药箱放好,往外走时顺带抛了句,“我给你去准备沐浴的水。”
萧沉渊伸出手,只握住了她微热的指尖。
她步伐很快,不带一刻迟疑。
萧沉渊能感到手心仍有她的余温,望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瞬,阔步跟上。
“枝枝。”他低喊了声。
沈翩枝脚步微顿几秒,又抬起步伐往外走。
未等沈翩枝开门,她便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天旋地转间,沈翩枝未及反应,萧沉渊便把她抵在门上,臂弯禁锢着她娇软的身躯,不能动弹。
头顶落下低沉温柔的嗓音,“枝枝为何不开心?说出来我才好哄你。”
沈翩枝心弦微颤,眸波不经意间流转,仍是嘴硬道:“没有不开心。”
她顿了下,又道:“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准备沐浴的热水。”
“枝枝怎一点都不诚实?”萧沉渊失笑。
沈翩枝偏过头,严肃道:“我没有不诚实。”
“枝枝乖,告诉我,我哄你,好不好?”
萧沉渊稍稍弯腰,垂眸看她,漆色的眸里揉着问前所未有的温情,尾音脸上几许哀求。
一向狠厉冷漠,雷厉风行的三王爷何尝这般卑微过?
可他在沈翩枝面前,却愿意折下傲骨。
为了能哄好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温热的掌心落在沈翩枝柔软的发顶,轻轻摩挲。
沈翩枝撞进他炙热柔情的眼眸,心扑通跳个不停,垂在两侧的指尖不由收紧。
她桃花眼水雾弥漫,脸颊温热,在他的注视下动了动唇:
“萧沉渊,你不要靠近我,我会把霉运传给你。”
她声音如清泉水般清甜,隐隐一听,还有几许歉意。
萧沉渊喉间溢出一道极轻的笑声,轻刮她秀巧的鼻尖,轻声道: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我的枝枝是因这个闷闷不乐。”
沈翩枝抿起樱唇,眼波微微流转,极为认真道:“我说真的。”
“你哪是给我带来了霉运?你给我带来了福气。”萧沉渊凝着她,“枝枝,你是我的福星。”
沈翩枝迟疑半晌,才道:“可是……你与我一起真的受了不少伤。”
“这哪里是伤?”萧沉渊低低道,“是我逢人就炫耀的勋章。”
他的语调很轻很柔,却似一块宝石,砸进了沈翩枝的心里。
沈翩枝望着他柔情温和的眼神,唇角不由扬起,“萧沉渊,你好会说。”
“以为我在诓骗你?”萧沉渊挑眉。
沈翩枝默了一瞬,没有开口。
萧沉渊身子往她倾斜,语气也松软下来,“没遇到你之前,我的生活阴暗无光,你来了后,阳光万里。”
“沈翩枝,你是不知道自己对我而言多重要吗?”
“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别无他人,我曾说过,你爱上我,我便会告诉你缘由,看来我距离成功已经很近了。”
萧沉渊目光紧紧攫住她,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可后知后觉过来,又怕自己前进的步伐太猛,吓到她往后退。
她能站在原地,一直等他前进,他就已经很欣慰了。
沈翩枝还未从他那番话回过神来。
她承认过自己不是原主。
萧沉渊也说他知道。
甚至再三强调爱的是她。
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她缺失了什么碎片?
沈翩枝百思不得其解。
萧沉渊温热的指节划过她的面容,话锋倏转,“枝枝,我可有把你哄开心了?”
沈翩枝仰眸看他,“我想知道你如今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即是宣之于口的秘密,岂能随便道出?”萧沉渊瞧出她的疑虑褪去,“我与你一起去备水。”
沈翩枝看出他铁定了心不会轻易说出,便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把她哄好了。
沈翩枝轻轻摇头:“我自己去就行。”
“枝枝可是忘记有人对你虎视眈眈了?”萧沉渊低声问道。
白希的确对她怨恨在心,正在找机会除掉她。
萧沉渊又凑近了些,鼻尖佯装无意地划过她的唇,嗓音缱绻,“把你的保镖带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