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钥匙就是在萧沉渊身上了。
沈翩枝伸手在萧沉渊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钥匙。
她朝寒夜抿唇一笑,“谢谢你的提示。”
寒夜身体直发抖,忙道:“王妃,属下没给任何提示。”
看来他是害怕被萧沉渊怪罪。
沈翩枝将钥匙往前一推,勾唇道:“只要你帮我开了锁,我就不告诉王爷。”
事实证明,沈翩枝的威胁是有用的。
寒夜二话不说就帮她解了锁。
沈翩枝的双腿刚落地,便听到寒夜夹着肃意的嗓音,“王爷特意吩咐过了,王妃不可擅自离开。”
“我只是在想在房里走动。”沈翩枝说。
寒夜只能默默退到一旁。
许是被禁锢太久,沈翩枝觉得四肢僵硬麻木。
她站在原地缓了许久,才稍微有所好转。
在此期间,大夫也被手下请来了。
大夫给萧沉渊诊断后,徐徐开口:“王妃,我给王爷诊脉,并没发现任何异样。”
沈翩枝微蹙秀眉,“你确定?”
若是萧沉渊无事,他怎么忽然倒在她身上?
沈翩枝仍然觉得蹊跷。
大夫涓滴不惊地说:“回王妃,草民胆敢用性命担保,王爷确无大碍。”
沈翩枝更为疑惑,看了萧沉渊一眼,问:“那他是晕倒了?”
大夫默了默,答:“王爷是睡着了。”
沈翩枝瞳孔微缩,面露惊讶之色。
他就这么水灵灵地睡着了?
她长得很像安眠药吗?
沈翩枝有些不甘,看向寒夜,换个说辞问:“我长得像安神香吗?”
寒夜顿时摇头,否认道:“王妃当然不像。”
“那他怎么睡着了?”沈翩枝百思不得其解。
寒夜斟酌片刻,诚心诚意道:“王爷近日公务缠身,许是累着了。”
这解释过于牵强。
沈翩枝并没有信,但也没说什么。
寒夜带着大夫退离厢房。
沈翩枝眼皮一抬,沉甸甸的目光落在萧沉渊的身上。
他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身姿笔挺,满身风姿。
眉眼如画,鼻梁挺拔,似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他也就睡着的时候像个正常人。
沈翩枝刚想给自己倒杯水,便瞥见萧沉渊倏然睁开眼睛。
那双锐利的眼眸似是隐匿在森林里的猛兽,杀气横溢。
沈翩枝心底冒出不祥的预感。
只是一瞬。
萧沉渊便将沈翩枝压回床榻,将其禁锢在宽大的臂弯之下。
他唇间溢出极为不耐的话,“你给我下药?”
沈翩枝一脸无辜:“我何时给你下药?”
“房中只有你我。”萧沉渊咬牙切齿道。
他方才还没反应过来,便昏了过去。
在他们谈话间无人进出,只能是沈翩枝的手笔。
沈翩枝默了默,嗓音淡如云烟,“大夫说你是睡着的。”
萧沉渊闻言神色一怔,顿时哑言。
沈翩枝目光微抬,直视萧沉渊的墨眸,动了动唇瓣,“我还挺想问王爷的,我是否长得像安神香?”
她是故意噎萧沉渊的!
谁让他一言不合就发疯?
末了,沈翩枝又补充:“若是如此,我还挺佩服自己的,竟非同常人,有着安神助眠的用处。”